那强人见到这般手法也是一惊道:“沧北回刀。”
显然这强人也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祝振国使出的迅速卸力回击的手法正是沧北派的回刀术。
强人话音还在,身体却是迅捷无比往墙角一闪,堪堪把这回刺的一刀避了过去。
祝振国心中也是不平静了,这强人连这一刀都避开了,还随口叫破了自己的武艺出处,这人绝对是一个江湖老手。
祝振国也不管这些,得势便不饶人,长刀刺出被避,刀势立马横切。
那强人此时长刀已回,提刀就挡,格挡的一瞬间身体还往后一跳,人又跳出战圈,出了祝振国一招的范围。
“沧北派不在北方好好待着,却要来大江郡做这过江猛龙,却是小看了我南山派的手艺,今番就给这强龙留个血的教训。”那强人面目在这皎洁月光下越发显得狰狞。显然他已经是想差了一些事情,以为真是这沧北派的人要来抢地盘。
祝振国在他话语中也是知道了些信息,显然这虎头帮后面还有一个江湖门派南山派罩着。
两人四目相对,犹如饿狼猛虎,正是棋逢对手,祝振国初生牛犊在这情况已经顾不得许多,唯有以命相搏了。而那南山派的强人却是江湖上嗜血的老手,更是擅长这江湖搏杀。
四目一接,两人同时启动,祝振国知道以力相抗却是不可取的,刚才虽然一手回刀术使得相当精彩,却也是被逼无奈,实在是两人力量上相差许多。此番打定主意,二伯从小就教导,夫战,勇气也,只有行险之法了,正是军中搏命的路数。
祝振国长刀刺出,见这强人长刀也来,不闪不避,只是控制身体极度扭曲想来错开敌人刀锋,长刀更是直直而去,气势更盛。
这强人也是不虚,搏命搏命,此番就是赌上了性命,用尽臂展,长刀更快。
祝振国直觉得肩头一凉,却是不管,眼中只盯着自己伸出的长刀,一瞬间快若闪电,只见长刀往那强人心口透胸而入。
祝振国知道自己是胜了,提腿前踹,那强人似乎也未在意自己身上,也是踢腿来击。两腿一接触,两人各自往后飞去,倒在地上。
此时祝振国才感觉肩膀之上钻心的疼痛,直痛得祝振国大嚎一声。祝振国此番才有心中后怕,直感谢二伯教自己这控制身体扭曲的办法,虽然没有完全避过,却是保全了要害,这便是军中的路数的精髓所在。
云书桓急忙上来搀扶,祝振国哪里还敢托大,借着云书桓的力气忙向退了几步才站稳。鲜血却是很快浸湿了胸口,再瞧那强人,已经倒地抽搐扶不起来了。
祝振国趁对面三个敌人还在查看那倒地的强人,连忙回头扫视一番战况,只见铁牛口中嚎叫,手中长刀疯狂舞动,与两人对砍,首行有才两人却是没有发挥余地,祝振国连忙吩咐道:“铁牛挡着后面,首行文才与我来。”
祝振国不顾肩头鲜血淋漓,抄起长刀又冲了上去,云书桓更是双目血红,冲了上去。首行有才紧随在后。
对面三人更知祝振国有伤,也是不怕,提刀前冲。巷子不窄,却是只够两人并行战斗。云书桓早已红了双眼,双脚使力,人已翻飞了起来,长刀随行。
对面两人也是齐齐向云书桓攻去,云书桓只攻不守,如若招式相交必然凶多吉少,祝振国却是看准时机,知道怎么配合云书桓,身形一矮,长刀横着向上大力撩了上去。此招不在杀敌,只在磕偏对面两人砍向云书桓的长刀。
清脆两响,祝振国一撩果然奏效,挡住了对面两人长刀,云书桓更是长刀已经割破了一人的喉咙,立马鲜血如注喷得云书桓满脸。
祝振国一招使完,感觉头脑一沉,竟然站不起来,却是失血过多,头脑已经有些发晕。
后面首行直接一跃而起跳过了还未站起来的祝振国,长刀劈出,又直又快。敌人又损一人,步履已经在后退,祝文才也是越过祝振国直追过去。
云书桓得了势头,长刀连击面前一人,后方还剩一个敌人也是上前来挡,却是被刚上来的祝首行格挡开来。
打斗已经良久,却是惊醒了巷旁的住户,已经有人掌灯,却是没有人敢出来观瞧,透着微弱灯光,场中局势更是显得凶险。
前面敌方两人抵挡吃力,脚步快速后退,显然是想退出这巷子,大概也是知道双方人马要是出了巷子,自己这边人手优势就会显露无疑。战况立马变成了七个打五个,五个里面还有祝振国这个重伤。
祝振国此时头脑的眩晕稍稍恢复,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见后方祝铁牛已经抵挡吃力,一步一退。这铁牛挡住敌人的方式便是疯狂舞着比敌人更长的长刀来封锁敌人的攻击,时间一长却也挡不住敌人连续的强攻。
事态已经紧急到了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