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源惊道:“舍利畏?这两年在大理闹得人人皆知的舍利畏大师?”</p>
“不错,正是此人。舍利畏乃是当年大理三王子段恒的贴身侍卫,真名叫做段东楼,朕已和段恒达成协议,共同抗蒙,朕将你们乌河寨作为双方的联络点,这就是你们的第一项任务。”</p>
“是,皇上。”</p>
“第二项任务还是同军事有关,大巫师,乌河寨地域广阔,又处偏远山区,不会引起蒙古人的注意,因此朕打算在此驻扎一支精兵,总兵力会在四、五千人,由你统一指挥,这支队伍由三方面的力量组成,一是你们这里的山寨护卫,一是湘西田景头人的两千苗族勇士,还有就是朕会派来两百名临安将士,负责乌河军的训练。当然,目前你们这里的护卫人数还不够,可以在周边地带招兵买马,由朕拨给你们军饷开支。朕建立这支部队的目的就是要在适当的时候西渡黄泥河,配合我广南军区的将士,一举拿下大理。”</p>
“第三项任务就是要发展乌河寨的经济了,要想富裕,发展经济是唯一之道。我们不能等到消灭了蒙古人再来发展,而应该同步进行。”</p>
洪源犹豫了一下道:“皇上,第二项任务草民认为没有问题,我乌河寨自会全力配合。至于第三项嘛,皇上,我们这里大都是山区,不适合种植农作物,又该如何发展经济?”</p>
“大巫师,朕所说的经济并非单指农业,也包括手工业、商贸业等。乌河寨地处丘陵地带,周围又都是高山峻岭,因此需要因地制宜地发展经济,比如,你们这里盛产油菜花,而这种油菜花籽是可以用来榨油的,你们可以尝试下制作成品食用油,然后再销往其它地方。”</p>
“皇上,黄泥河两岸的村民大都种植油菜花,这中油菜花籽的确可以榨油,只是怎么才能卖出呢?”</p>
“洪源,你知道湘西苗寨的镇溪村贸易中心吗?”</p>
“皇上,草民不知。”</p>
“湘西田景头人所处的苗寨和乌河寨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也是以山区为主,他们那里的山区物产丰富,有药材、菌菇、猎物等,原本的湘西苗寨消息相对蔽塞,山中的物品也是不易卖出,后来在官府的协助下,在镇溪村开办了交易中心,他们的物品通过交易中心顺利地卖到各地。当然,朕所说的只是一个事例,对于乌河寨的具体情况朕并不了解,此事你们好好商议下,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拓展思路,集思广益,总会有办法的。对于你们这里,朕一定会大力支持。”</p>
“是,皇上,晚些时候,草民和寨子中几位长者合计下。”</p>
“恩,还有一点,朕知道你们苗人寨子中都没有学堂,打小所学的知识大都是靠巫师的传授,因此苗人中能够识字看书的人很少,朕打算在你们这里开办一所希望学校和希望医馆,以帮助你们这里的孩童读书,百姓看病,大巫师觉得如何?”</p>
“学校?医馆?这可是我们乌河乃至整个苗家山寨都缺乏的啊。”</p>
“大巫师,普及教育乃是朕制定的一项长期基本国策,只是因为国库的积蓄暂不足以支持全面开花,因此只能先在相对发达的地区实行。不过呢,在临安有一家叫做红十字会的慈善机构,他们和朝廷的做法正好相反,他们首先支持的就是我朝境内偏远落后的山区,唯一的问题就是传业授道的先生不够,朕想,大巫师可否派出乌河寨中有一定基础的村民,前去临安,接受红十字会的培训,学成之后便可回来担任学校的老师,或者是医馆中的医生了。”</p>
洪源想了想道:“皇上,这是于我苗家大好之事,派出人员前去学习自是毫无问题,只是,只是我乌河寨十分贫穷,眼下确是没有能力来修建学堂、医馆的,也没有能力来支付先生、郎中的报酬。”</p>
我笑笑:“大巫师,朕所说的红十字会乃是一家慈善机构,是由我朝的有志之士们捐出一文文铜钱成立的一家专门从事帮助他人的机构,修建学堂、医馆的费用,包括先生、郎中的报酬都是由他们支付的,当然,在修建学堂医馆时你们也需要支援人力的。”</p>
洪源喜道:“这个没问题,皇上,草民代乌河寨的苗家谢过皇上了。”</p>
“大巫师不需客气,怎么说朕都是你们的圣者嘛。”</p>
“是,皇上。”</p>
“洪源,朕在朝中设立了一个名叫民族司的部门,由田景头人的长子田醉颜负责,今后,你们苗人,也包括我朝的任何少数民族兄弟,如果遇到地方官府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去临安找他协调。”</p>
“那敢情好啊,皇上不愧是我苗人,不,应该是天下人的圣者。”</p>
“这个自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都是朕的子民,朕当然会一视同仁,而且朕有义务让大家过上好日子。”</p>
洪源听罢,心存感激,又恭恭敬敬地跪下道:“草民再次谢过皇上,草民誓死追随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p>
“大巫师请起,这里不是朝中,无需多礼。”</p>
“是,皇上。皇上一路劳累,就请早些休息吧。”</p>
“恩,朕的确累了。洪源,朕在外的身份是临安狮峰商行的东家呼延公子,你也这般称呼朕即可。”</p>
“是,皇上,草民明白,草民先行告退。”</p>
洪源走后,我在方灵的按摩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p>
我本来以为,休息一晚后,次日便可启程返回。哪知第二天当我醒来时,才发觉已是傍晚时分,这一觉整整睡了二十个小时,大约是我这辈子有记忆以来最长的一次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