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鏖战黄巾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初犯原谅(1 / 2)

 左慈道:“我并没有见过将军的真正实力,不知将军能否将内气聚在虚空之上,以兵器之形实来进攻?”</p>

这句话乍一听很难理解,但凌炎却立刻明白了过来:左慈就是问自己能不能像左校一样,将内气聚成“气剑”。</p>

凌炎摇摇头:“这个我不能,我最多只能将它运出体外,但绝对不能像左校那样。”</p>

“那那个张曼成能否做到?”左慈又问道。</p>

凌炎不明白左慈问话的用意,只据实答道:“他也不能,不过他是将内气缠绕在兵器之上,而且颜色是……”</p>

没等凌炎说完,左慈就点了点头:“张曼成的内气,也不如左校。”</p>

这个比较结果,虽然凌炎之前也是这么感觉的,但他也不能绝对的肯定,他只是认为张曼成和左校应该不相上下,至于到底谁能更胜一筹,他却不能肯定,所以现在听到左慈下了结论,而且语气又是这么肯定,凌炎自然吃惊。</p>

“国师……如何知道?”祢衡先凌炎一步,问左慈道。</p>

左慈微微笑了一下:“某虽然没有修炼内气之法,但在研习炼毒之法时,却也要对内气相当了解,所以知道其中详情……内气虽然威力巨大,但也要修炼者本身具备强大根基,不然内气毫无用处。”</p>

凌炎等人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p>

左慈继续道:“内气本身有其破坏威力,但其并没有力道,内气波是要靠修炼者体内内力相运,才能将内气聚为一起,再运用内力,将之发出。”</p>

祢衡和蒯良稍稍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理解了,但凌炎倒是很容易就明白了左慈的意思——跟踢足球差不多,踢的力道越大,球速越快,威力越强。</p>

左慈看了眼凌炎,接着道:“发内气波,相对较容易,但道理相同,要将内气聚成一道剑般之形,绝非一般人所能为也,那比发出内气波还要难上加难。那是需要大量内气,才能凝聚在一起。”</p>

凌炎想了想,点了点头。</p>

左慈又道:“能将幻化之内气聚为固剑之形,已是极其不易,更何况还要有控制将内气形成固剑之力,与将军相抵抗,却是极之不易,能做到这一点的,绝非一般将领。”</p>

祢衡听着听着,不觉伸出手掌,他的掌心处,立刻现出一团蓝色内气。</p>

祢衡微皱眉头,手掌微微颤抖,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想硬要把这内气做到像左慈所说的那样,但过了一会儿,祢衡还是放弃了。</p>

凌炎这才体会到了要把内气化为剑气有多么不容易——内气就算再强大,它也只是气体,本身并没有质量或者硬度,要不是修炼者赋予它力量,内气其实一点用都没有。</p>

凌炎又推想着,能将内气发出去的功力,应该比附在体表上或者兵器上的要高一些,而自己正是处于最低级的程度——连内气波都不会发,不过一想到张曼成好像也并没有发过内气波,他只能把内气附在他那长刀上,似乎跟自己的等级差不多,这才能够有杀了他的可能。而陆铁城那次来救自己,张曼成好像根本不是陆铁城的对手,似乎也印证了这个结论。</p>

凌炎又进一步联想到了颜良。这个时候想起颜良,在结合了左慈的观点后,不禁让他大是吃惊——颜良才是真的猛将!他竟然能发出长龙一般的内气波!若是将那“长龙”换一个形容词,不就是一柄十几米长的巨大的气剑么!</p>

凌炎越想越心惊,脸上的表情自然也越发的惊异。</p>

左慈以为凌炎还在回想之前的战斗,连忙安慰了一句:“炎将军,我所说之见,只是我个人所识,事实是否如此,还当别论。”</p>

凌炎一挥手:“国师所说,不会有误……国师,我再问个问题,能发出内气波的人,是不是比体内有内气,但发不出内气波的人更强。”</p>

左慈想了想:“理应如此,能发出内气波,证明他聚内气之力,已是相当高深,自当比发不出内气波之人强一些……不过,亦有例外,听将军所述,当日与左校相较,虽然左校如此厉害,将军却仍能抵挡得住,便是一证。”</p>

凌炎苦涩地笑了一下,他刚才在叙述那日的事情的时候,没有说到他喊出了修炼诀窍。不过他心里明白,正是喊出了“强击”,这才让他勉强抵挡住了左校的进攻,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其实也很好想,应该就会被左校的气剑一砍为二。</p>

左慈又道:“不过,即便将军能与之相抵,想必也是困难重重,若要战胜他,更是不能。”</p>

凌炎不得不点点头。</p>

左慈像是自言自语地又喃喃道:“此人当真厉害,竟能将内气聚为一体,并形成剑般之硬……确实厉害……”</p>

祢衡听得左慈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冷冰冰地道:“国师,为何说出这番言语?怕了那贼将不成?若是惧怕,国师亦可先回琅琊国,或是前去投靠黄巾贼。”</p>

祢衡这话说的饱含讥讽,已是不客气之至了,凌炎虽然也听出左慈话中的语气不对,但也觉得祢衡说的话过重了,刚要打个圆场,却见左慈对祢衡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生气之意,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不觉很是疑惑。</p>

这时候,凌炎也觉出不对了:左慈自从开口让他叙述事情经过之后,一直对左校的内气实力感兴趣,却并不是想办法要怎么攻破钜野城,这让凌炎感到很是奇怪——左校内气强大是不争的事实,再怎么分析,他的内气也是比自己和张曼成来的高,但只是分析这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再分析下去,也不会让左校的内气减一点点,而且也不会有助于攻破钜野城的。</p>

凌炎将他的疑问问了出来:“国师……你说的这一点,我绝对相信,正因为如此,攻破钜野城才来的更加困难……不过,以我们的将士兵马来说……也许也不是就一定不能攻破钜野的吧……”</p>

左慈摇了摇手:“炎将军不要误会,某想的并非是作战之事……”</p>

凌炎奇怪:“那国师想的是……”</p>

左慈微微笑了一下:“某想的是……于将军的伤势。”</p>

凌炎更是奇怪:“这于将军的伤势……与那左校有什么关系?”</p>

左慈笑了笑,道:“本是无关联,皆是某的推测。”</p>

凌炎完全没有明白左慈的意思,但左慈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凌炎正要问下去,却见左慈神色微微一变。</p>

凌炎立刻就会意了,左慈的意思是要单独跟凌炎说,虽然凌炎知道这其中也不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祢衡和蒯良也是百分百的自己人,但凌炎一方面想到可能是左慈的话不想让别人听到,另一方面他也是太想了解于羝根的伤势状况,便对祢衡和蒯良道:“祢大哥,蒯将军,请二位将军先行去歇息吧,攻城之事,慢慢再说。”</p>

祢衡和蒯良也想知道左慈的推测是什么,便道:“我们想听下国师的见解。”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发觉了左慈的用意,蒯良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祢衡的脸上则现出了一丝不满之色。</p>

他们都这么说了,凌炎自然不能再去勉强,而是对左慈有点尴尬地笑了一笑。</p>

左慈可能也觉得让他们两个人退出去不太礼貌,犹豫了一下后便说道:“以我之见,于将军性命可保。”</p>

凌炎还没有说什么,祢衡就抢先一步,闷声道:“国师便是有救于将军之法,又有何不能告诉我们之难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