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事情,在历史上就曾经发生过一次,西晋的八王之乱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兵乱,而是权乱,但因为权柄混乱,最终造成了财政崩溃,中央无力维持一支足以平息各方的兵马,最后皇帝反而成了皮球,被各方争夺。
“这可不是什么历史的轮回,更不是命中注定,虽有气运消涨的原因在里面,但更本质的问题,其实还是在东汉的时候就把根子种下来了,眼下不过是按着种下的原因,在自然发展罢了,只是小皇帝毕竟待我不薄,却也不能坐视不理,只不过他所在的位置,我无法给他示警,因为任何消息,皇帝都是最后看到的,而一郡太守,恐怕也不足以影响朝廷决策,至少也得统领一州才可以!”
那位小皇帝刘岱,对陈止可谓照顾有加了,更是将陈止当成了知己,陈止仕途顺利,与皇帝的支持也是分不开关系的,不过皇帝这个位置,一旦朝廷有变,无论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什么好受的,陈止既然发现了历史脉络的大趋势,肯定要有所行动才是。
“如此看来,王浚此番行动,其实也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就等着他来了。”
不过,陈止当下真正要操心的,其实还是夫人待产的问题,如今这阖府上下,都在为此事忙的团团转,而消息传出去,代郡之中的大小世家也都派了人来,更是带来了贺礼,都在等待着的。
就连那位随着车队过来讨个说法的洪千,也懂得这个时候不好闹事,老老实实的在城里窝着,和一些官吏进行扯皮。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等到了五日之后,苏辽安排下去的探子,陆陆续续的传回来一些消息,终于让他肯定了,陈止交给自己的布防,是正确无误的!
更主要的是,王浚几个安排在暗处的兵马,已经开始有了动向,于是他立刻就把消息给陈止报去。
“这么看,这战事大概就在这月内了,很有可能在几日之后。”陈止眯起眼睛,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苏辽就提醒道:“那是不是先将城外的麦子收拢一下,虽然还没有长成,但毕竟成形,留在外面说不定会被王浚的兵马所毁。”
陈止闻言却摇摇头,说道:“还要等一等。”
苏辽一听,就要再说,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陈梓过来面见太守。
陈止一听,就露出喜色,对苏辽道:“走,我等一同去迎,他这一回来,人也算齐整了,我得了将军实衔,开府建牙,也到了册封僚佐的时候了,这样战时才能职权分明,各司其职!”
这般说着,他又感到那头上气息微微一变,知道是自身气运感应到了念头,正在酝酿册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