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果然还很幼稚,爸妈傻,自己不也一样**透么?明明中午不心瞄到笔盒有纸条留下可就是忘了打开。项颜果然遇到什么危险吧?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真是不称职。</p>
“你妹妹,我已经给一对很有钱很善良的夫妇领养了。”项天那满嘴烟味的话还在耳边回响。</p>
“什么很有钱很善良的夫妇?我居然幼稚到相信这个畜牲的话?”</p>
项里哭累了,他抬头看着开始昏暗的天空,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p>
去哪救?人贩子吗?不……可能是那里。</p>
项里深呼吸,他起身顾不上劳累,一路跑,他穿梭在吆喝声朗朗的步行街上,钻过巷,最后停在个不起眼的门牌下,轻车熟路。</p>
他从学校来这里几乎是每天必做了,每次都是来这里喊他回家吃饭。</p>
赌场晚上更加热闹,光着膀子的男人爽快地下注,项里已经听腻了这些,他甚至会看人的脸sè,知道哪些人刚刚输了钱,因为他们的脸都和项天一样臭。</p>
经理室的门半开着,方便了项里,他进去之前刚好从门缝那里看到妹妹素白sè的裙角。</p>
“颜!”他忍不住叫唤起来,就这么推开门,但对方已经有人用手帕捂住项颜的嘴带下去了。项里追上,那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笑着伸出脚将项里绊倒。</p>
等他爬起来,已经看不见项颜,男人们围上来。项里咬着牙从包里拿出条钢筋,这是他路过工地捡的,但是才挥了一下就被人抓住,项里想拿回来后背却被人一脚踢中。</p>
他又倒在地上,随即有人笑他不自量力。</p>
“这不是那项天的儿子么?”老板双手插裤袋,鳄鱼皮皮鞋在项里校服上蹭了蹭,用那布料擦净泥土,“你老爸没和你你妹妹归我们了吗?”</p>
“就算了……我也不会答应啊!”项里边吼着边站了起来,他也不清楚自己哪来的力气,只是他刚刚失去了妈妈,现在又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走吗?</p>
项里用力一拳打在老板的裤裆上,老板猛地护住重要部位痛吟,项里像只暴怒的狮子,他手无寸铁,于是用牙齿狠狠咬他的脖子……</p>
项里被项天带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多了。</p>
他就这么被畜牲父亲扔在床上,然后关上门走了。</p>
项里几乎被打得动不了,年级轻轻地挨了二十多岁的青年一顿揍,脸上紫了一大块,瘀血从肿了的嘴角流下来。身体几乎没一块好肉,都被棍子伺候过,甚至有几处断了骨头。</p>
他没跑,被打的几十分钟里拼命反抗;他没哭,被人从赌场里扔出来一句话也没;他也没后悔,至少项颜知道自己来过了吧?</p>
但是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却忍不住哭湿了床单,鼻涕跟泪水沾湿了他的脸,可他的眼睛瞪得比谁都圆,几乎握@稳的手却一直是拳状……</p>
“总…总有一天,我…我要……一步一步地……爬上去!踩…踩在……那些人的身上,让他们也像我一样!”</p>
“你年级轻轻的,但真有骨气。”有种奇妙的声音传入项里的耳朵。</p>
“谁……”项里耳朵还没被踩坏,他听得出这声音自己是第一次听到。</p>
“我在这儿‘,在你心里。”</p>
项里睁开臃肿的眼,他嘴巴微张,想什么却不出来,他看到自己头上凭空布满了虚幻的黑线,组成了个兽形趴在他身上,前所未有的威严从各个角落涌现挤满了这个空间。</p>
“这…是什么?”项里很讶异自己还能出来。</p>
“初次见面多有冒犯,我叫黑虎,也可以算是项氏一族的朋友。”黑线拉开,空气抖动扩张出声音,夹杂着不清的压迫感一起降临。</p>
盘龙也很惊讶:“你就这样自己觉醒了?”</p>
“看不下去了,我不能眼睁睁地让项氏一族灭亡。”黑虎也和程里一样握紧拳头,远方的海水如蛇般相互蜿蜒,新的浪在另一边咆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