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完，但奇怪的是，大姐头每次都能接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单子，而我却完全不清楚她究竟从谁手里接到的，好像我们背后还有人在支撑着我们啊，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每次出来消耗的近千万经费？”</p>

“大姐头这是她辛辛苦苦攒给我们用的……”</p>

“以你的智商你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p>

“哈～欠！”</p>

妮妮亚朝天一个大喷嚏，但她没有放在心上，海边本来就是时冷时热，感冒是常有的。于是不影响她的工作，悍马的加长后座里，一台巧的华硕正亮着光。</p>

画面是在一个半成的泳池，但此刻池中两个男孩在打着，高个的男孩捏拳，池中之水竟涌动成柱，戴眼镜的男孩明显处于下风。</p>

这是她今天最大的收获，本来她是打算在水上乐园里勾搭些有背景的人去交易军火，没想到快回去的时候路过一个偏僻的园区，看到两个互相对视。妮妮亚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手中的尼康相机也终于派上用场了。</p>

正常人眼中，男孩手中的只是柄很逼真的铁戟，多挥起来带有风。在妮妮亚眼中，那分明是两只撼动她心灵的存在，龙与虎，兽中端的存在，两者傲立，天地仿佛分开两片颜sè，男孩们驱使着它们所化的神兵，怒吼着挥舞。</p>

妮妮亚不是普通人，她能看见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例如游乐场里，人来人往的旋转木马上她能发现角落的木马有个sè彩黑白的孩子孤零零地坐在那儿。她想叫唤他，却发现除了自己以外别人根本看不见。</p>

这也是她创建这支超科学考察队的目的。</p>

播放器停止，她的录像已经结束了，显示器上男孩颓废的脸充满了整个屏幕。</p>

“真有趣，老板吩咐的两个目标都出现了。”妮妮亚从冰箱里拿出杯红茶。</p>

岛中心的水上乐园。</p>

工作人员锁上大门，铁链连接着两个围栏，一只海鸥从上面掠过，停在泳池边，它在水面轻轻一，一波涟漪荡漾起来，它又高兴得飞走了。</p>

这里又忽然好安静，像世界里最yīn暗的角落。</p>

叶谊浮在水上，洁白的肌肤被清水托住，它们又乖巧起来，刚刚明明那么凶猛得一波水柱打在叶谊身上，现在又像热恋的女友将男友抱在怀里。</p>

盘龙戟比他重一，已经沉在池底，透过水仍可瞻仰它的威严。</p>

叶谊知道该回去了，可他一也不想动，因为全身每个地方都作疼。</p>

他还是输了。</p>

叶谊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所以落败还是在思考的范围内。</p>

只是有事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像虫子一样你越赶它走它越使劲儿往里钻。</p>

叶谊忘不了程里最后的姿态：就在上千片龙鳞将黑虎的躯壳刺穿的瞬间，他头一次打破了了程里的防御，叶谊想拼最后一口气冲上去给他结束这场战斗的，却被更庞大的气震出。那是尊傲立的白虎，程里身上的黑纹进化为光一样耀眼的白，虎头戟全身被冰冻，破碎之时真正王的气息令天地窒息。</p>

叶谊退到底边，咬着牙看着白虎状态的程里，他的双眼是叶子一样的青sè，虎牙突出，他仅仅向前一挥，池底的水便一分为二，仅仅是魂子所散发的气，便将盘鳞尽数击碎。</p>

叶谊才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有多大。</p>

“就算你也努力过，可是那卑微的汗水有何用处？你在怒火的边缘挣扎过么？”程里慢慢褪下白虎的尊威，他明显也吃不消这么大的力量，“你这个仅仅是为了好玩而做的努力在我这种为了活下去而做的努力面前犹如蝼蚁般渺。”</p>

“到最后，你果然不配这个身份，不配当西楚霸王项羽的转世。”</p>

这是他最后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