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姑娘率先问到：“什么女仆？”

“做一些服务性质的工作，接待访客，传送书信，保持房间卫生等等。”李旭解释了起来，“我现在在太平山顶别墅的佣人都是前任留下来的，用起来虽然不错，但也有很多事情不方便，我一直打算找几个新的。”

听到他住太平山顶的时候，邱家夫妇都有些呆了，作为本地人，他们当然知道住太平山顶意味着什么。

“李先生，您这是……”邱义仁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下意识换了称呼。

“李先生，我们细妹还太小……”徐凤霞则想要拒绝。

“两位，请先听我说完。”李旭举起一只手，“我知道她还小，所以还要送到专门的学校，接受至少两年培训。毕竟，我那边偶尔还是需要招待一下总督的，所有提供服务的人，都必须接受严格的培训。”

面前的夫妇当即有些懵，旁边的利潪也是如此，招待总督？太夸张了吧！

“我是美国人，我来香港做生意，这边的别墅不常用，所以雇佣女仆的话，最好知根知底。”李旭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一般家庭雇佣女仆，也都应该如此。”

这话让邱家夫妇更懵了，你还是美国人？你粤语说这么好还是美国人！

“小贞刚才的表态，倒是让人很欣赏，我相信她只要下定决心，应该能做的很好。再加上你们又是本地人，一家十口人，再看着她接受培训并长大，我应该可以信任她。”李旭耸了耸肩，“接受培训的时候，虽然不会有薪水，但是会有津贴和保险，不用担心她的生活。然后等她可以正式开始工作了，我才会从她薪水里扣除垫付的笔医疗费。”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下，而邱家夫妇都沉默了下来，面对对他们来说算是天文数字的医疗费，是在太沉重了，倒是邱漱贞连连点头：“我愿意！”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我必须要给自己的司机一个交代。”李旭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然后站了起来，“就这样吧，你们仔细考虑下，请最迟于明天下午给我回复，我再有三天就要回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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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

“那好啊，除了这个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把房子卖了？把家里值钱的都卖了？然后一家人流落街头？！”

外面的争吵突然停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响了一声呜咽：“你这是在卖女儿啊！”

躺在高架床上铺的小姑娘，注视着昏暗房间的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丝毫的睡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细妹，不要担心，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下面的四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上铺的边缘，露出自己的脑袋。

“是啊，那个姓李的根本是在趁火打劫。”对面下铺的大姐跟着说道。

“细妹，要不……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上铺的六姐犹犹豫豫的问。

一屋子姑娘就没一个睡着了。

“没事的，只是去做……做女佣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姑娘忽然坐了起来，穿上裤子披上衣服，从上铺来到地面。

“细妹，你干嘛呢？”大姐问道。

“我去跟爸妈说别吵了。”小姑娘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外面的客厅里，邱家夫妇各坐在一张椅子上生着闷气。

“你怎么还不睡？”徐凤霞有些惊讶。

“妈，爸，你们就别吵了，我都已经决定了。”小姑娘很平静的说道。

“细妹啊，你能决定什么啊！”徐凤霞苦笑着半是埋怨半是叹息。

“妈，没事的，就是当忙做工，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在家里打扫过卫生。”她像个小大人一样挺着胸膛。

徐凤霞还想说点什么，但张开嘴又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看向自己的丈夫。

邱义仁抓着脑袋，过了半晌，才长出了口气，对小女儿招了招手，等她到了面前后才按住她小小的肩膀，也苦笑了起来：“细妹啊，爸对不住你……”

他的声音一下也变得哽咽。

小姑娘也变得有些难过，当即和爸爸拥抱了下，然后妈妈也加了进来，一家三口抱在一起，还有在门缝里偷看的其他孩子，显得特别悲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