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打斗的声音渐渐弱了,停了。
京华才开了口,“京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声音很沉。似冬日时沉到湖底,又凉的彻底。
“京华,如今我们各为其主,就算是死,我也要陪他们死在这里。
你不懂……”
风尧神色有些动容。
是他的错。
可既是错了,便没有他回头的路了。
京华这次倒是没笑了,离得近了,才能看见他的眼里有嘲意,“我不懂?我是不懂,但你,又什么时候懂过?”
“师傅未曾怪过你。”
“师姐也未曾怪过你。”
“即使你去了宋北,即使你现在替别人卖命。”
……
而正在京昭境内的林卿扶并不知道自己不要的两万卫军已尽数丧了命。
此刻他靠在宽敞的马车里,捻了块品相极好的糖糕送入口。
糖糕入口即化,余香无穷。
可林卿扶吃着总觉得比之前少了些什么,正想着到底缺点什么,却蓦然笑了,果然是五色糕后无甜点,这话倒不假。
没了想要的滋味,即使这是林卿扶最喜欢的糕,他也不再吃了。
乐孝见林卿扶不吃了,倒了茶水递给林卿扶。
林卿扶端来漱了口,嘴里留的甜味被浓茶冲淡了很多,微微的苦,却不腻了。
临近关卡,马车行的慢,加之京昭官道修的平坦通顺,马车也不晃。
也就冬日风大,卷起了车帘,冷气冲进了马车里,才让里面的人察觉,马车还在移动。
“酒。”
林卿扶这一身奢靡的装扮纵是在宋北装草包的时候也没穿过。
因为太过华丽,有些亮眼。
此刻林卿扶话音落,那股本来再也从林卿扶身上寻不到的纨绔之气又显现出来了。
他未沾酒,却隐隐有了醉意。
乐孝又找回了些以前待在林卿扶身边的感觉,虽然明知道这是假象,但僵直的后背却还是放松了些。
毕竟这些时日,林卿扶给他的冲击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