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来无论唐太宗李世民和魏这对君臣是否古往今来最好的演不可否认的如果有魏兴许就没有太宗晚年的征高句丽之败……说起来太宗至少还有些臣子一直相伴到而当今天子李隆如今不是已经显露出了好大喜功的苗头来?等好大喜好大喜功……
杜士仪一下子暂时撇开了玉嘴里喃喃自语着这几个面上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突他霍然起一时抚掌笑道:“与其当人手中的不如我趁此机会主动出也算是他们制造一个机会”
玉奴被杜士仪这句话给吓了一待见杜士仪负手而立满脸自她方才从座位上一骨碌起上前使劲拉了拉杜士仪的袖好奇地问道:“师傅要去打仗?可打仗不是很危动不动就要死人的?师傅可千万不要死……”
听到这些杜士仪刚刚生出的一腔豪气顿时一扫而取而代之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谁活得好好被人说一句不要都会和他同样的心可玉奴那眼睛亮闪闪的关切模又让他不忍心斥责于只能板着脸于咳道:“师傅说的出不是打不过却胜似打仗记这是师傅和你的小秘绝不许对旁人一个字都不许”
“嗯”
玉奴满口答应甚至还伸出小手指和杜士仪勾了低声叨咕了几句小女孩子一起玩耍时常说的话。等到她还想磨着杜士仪继续学琵琶的时外间却已经有人开口提醒道:“郎杨家派人来接杨小娘子了”
“啊?”玉奴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不早。一想到还要五天后才能再来向杜士仪学琵尽管大姊一再告诫她杜士仪很让她不要任性撒她还是忍不住上前软磨硬泡“师能不能不要每旬再多来一天?我想多和师傅学一会儿……”
小丫头难得露出如此痴缠的模杜士仪一愣之顿时陷入了两难。要说以他如今恨不得分身两人又或者三头六臂的忙碌态每旬抽出一两个下午来教玉奴琵已经很奢侈了——当这也是因为他自己没事非得揽放着又清闲又省心的成都令不非要往身上加了一个两税又嫌不够再加了一个判茶引使。可他对玉奴除了喜爱之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怜以至于他最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师傅是没空倘若你真的要学曲可以去找你师娘。”
玉奴惊呼了一面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喜:“当然好上元节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师娘我要去和师娘学曲谱”
“既然如三日之后你再到时候我让人送你去你师娘那儿。”
一口答应了小丫头后将其送出杜士仪回过头来便禁不住在心中嘀咕了一回头一定得给王容捎个信过免得同样忙得火烧火燎的她埋怨自己给她添麻烦。这难得的一下午轻松之等到用过晚他再次回到书桌前日得到崔俭玄传信后就不曾动笔的那一份奏疏草终于被他再次摊开了来。他提笔在那一方端砚之中蘸了蘸思忖老半终于重重落了下去。
他一向属于思路敏捷的但这一次却写得很中间甚至还涂抹过好几堪堪花了一个多时这才大致写出了一篇自己满意的文章。等到重新誊抄了一份之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在旁边临帖的陈宝突然开口吩咐道:“宝若要你离开这成都故你可愿意?”
抬起头的陈宝儿最初还不甚明白杜士仪的意等到从那明澈的眼神中意识到杜士仪不是在和他开玩他顿时愣住了。左思右想好一阵他才咬咬牙道:“杜如果真是如我要禀告了阿爷才行。”
“如果你阿爷答应了呢?”
如今父亲每隔一个月就会进城来探看有时候甚至还会带着母亲和兄长陈宝儿简直无法想象兴许会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载见不到亲人。可他已经不是刚刚走出小山村的那个童子杜士仪对他的真心提携他当然懂更知道此刻不是什么试探。他仰起头来直视着杜士仪的眼言辞恳切地说:“那我就一切都听杜师的安排。”
“如果真有机到时候我会带着你去看这大唐天究竟是怎么一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