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为难的样子，孙长老面带得意。</p>

禁制的内容是他早年时期在某个山洞得到的一本著作。</p>

和论道之法有关，讲述的是为何修炼，如何治民，人和天地的关系等内容。</p>

当时看下去，孙长老便惊为天人，如此超前的理论，也不知道是哪个前辈撰写出来的。</p>

从那以后，他每日诵读那部著作，心态越发平稳，一路上竟没有遇到瓶颈，花了七八十年就修炼到了化火境。</p>

化火境拥有五百年的寿元，这才使孙长老看起来不那么衰老。</p>

只不过越往下读，孙长老越觉得吃力，导致修为也卡在化火境止步不前。</p>

在这个境界卡了十多年不得存进，孙长老平稳的心情也渐渐焦躁起来，像是步入了更年期一样。</p>

这在修炼中是大忌。</p>

孙长老进入了死胡同，从一颗耀眼的彗星变成了养老的米虫。</p>

历年宗派排名考核中，孙长老偶尔也会把这部论道之法做成禁制作为启封试卷前提，逼迫一个又一个考生解读。</p>

这些考生都是各自宗派的宗主，都有点真才实学的，在孙长老看来，怎么也能出一两个理论家。</p>

但他失望了，几年下来，解读进度最高也才达到了50％，被论道著作淘汰的人倒不少。</p>

也因此，这孙长老下了禁制的两套试题成了他的秘密武器。</p>

看到考生们一脸迷茫不知所措的样子，孙长老体会到了蹂躏别人的快感。</p>

而此刻的张焱，释放感知力，彻底沉浸在试题中时，他出现在了一个全新的天地中。</p>

四周白茫茫一片，只有一团红黄色的火焰漂浮在上空。</p>

许久，一声沉闷的磁性声音传了出来。</p>

“道为何物？”</p>

声音悠扬，直逼心弦，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射入身体。</p>

一时间，张焱竟察觉不到声音的源头。</p>

发呆了几秒钟后，直到重复声传来，张焱才发现那道声音是在问他自己。</p>

道为何物？</p>

你要说这些，我可就来精神了啊。</p>

天不生我张焱焱，键道万古如长夜。</p>

键来！</p>

张焱何等人物，前世键盘大军一员，肚里没点料如何说服的过别人？</p>

既然对方躲在虚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张焱索性放飞自我，说道：“道为何物？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p>

虽然张焱记不清后面的内容了，但忽悠人还是绰绰有余的。</p>

随便胡诌几句，反正别人也不懂。</p>

说了五分钟，不见有任何反应，张焱突然升起了一阵不妙的预感：“遭了，该不会那道声音不懂火焰语吧？”</p>

张焱的担心是多余的，又过了半个小时，虚空中的声音又问：“人为何物？”</p>

张焱缓缓道来：“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为我的、自觉的，社会性的实践活动过程中的生成物……”</p>

“天为何物？”</p>

“嗨呀，还真和我杠上了？”张焱脱口而出，“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p>

那虚空中的声音仿佛盯上了张焱，继续询问：“地为何物？如何长生？何以理民？……”</p>

张焱一一回答。</p>

燎妹他不会，口嗨还不行吗？</p>

一天过去了。</p>

虚空中的声音问了几千个问题，这几千个问题没有重复的。</p>

渐渐的，张焱感到了吃力，身体也有些焦躁，迫切需要水源补充一下。</p>

仿佛察觉到了张焱的想法，一碟下酒菜，一碗茴香豆送到了张焱前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