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相貌颇为丑陋的矮中年人骑着一匹骏马朝着一辆华丽马车内的刘璋为刘备络绎不绝着好话。</p>
“张别驾,此孤又如何不知——可王累,郑度,黄权,张任那些人都是反对——”</p>
刘璋探出个脑袋无奈看着那个“张别驾!”</p>
没错,这个相貌丑陋的中年人正是张松,历史上给刘备献上西川地形图的张松,张松看着刘璋那无奈又憋屈的模样,心头对其充满了不屑。</p>
“哼——就你也配当某张子乔的主公?”</p>
然而等他们一行两百人的队伍悠哉悠哉走到了成都北城门之所后,却是被一阵大喝给惊住了脚步。</p>
“主公——主公啊——涪城是万万去不得啊——去了就回不来了啊——去不得啊。”</p>
张松定眼瞧去,却是从事王累那个老不死的掉在城楼上在鬼嚎呢,张松眸子掠过一抹杀气,这个老不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挡老子大计。</p>
该杀!</p>
张松眸子咕噜噜一转,一个念头便是涌上心头,张松忙对刘璋道,“主公,王累那老家伙竟目无尊长对主公英明决断出言不逊——这该杀啊。”</p>
“阿,杀……杀了?”</p>
马车内的刘璋明显是吓了一跳,片刻后,刘璋目光看着张松,弱弱道,“张别驾,王累虽对孤有所不敬,可念在他为劳苦功高,就且从轻处置吧。”</p>
“这……好吧。”</p>
张松心头心绪急转,最终思虑再三终于决定放过王累那个老不死的。张松也怕事情闹大影响了“大计”的实施……而刘璋见得一向强硬的张松也让步了。</p>
心头也是大喜,旋即乐滋滋的将窗帘拉下,就是命令亲卫在前开路而去……可谁知马车队伍还差十数步的时候。王累那老不死的声音又是传了下来。</p>
“主公啊,主公……累窃闻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属下所作所为俱都是为了主公大业啊,想先主创业之艰难——主公万不可将基业拱手让给刘备那白眼狼啊——”</p>
“王累你这是找死——”</p>
张松心头恨恨,旋即便朝刘璋道,“主公,王累那老东西屡次撞于你,竟还将老主公搬出来教训主公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啊——”</p>
“呼——”</p>
刘璋也是脸庞泛红,眸子满是怒气盯着城楼上的王累。刘璋和王累对视了片刻,终是以刘璋退让而收场,“王累——你下来,孤就当做今rì之事没发生过——不然……不然。”</p>
“主公——属下全然是为了主公着想。主公若去涪城,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p>
“你——”</p>
刘璋气得手指连颤……“主公,你若是踏出城门半步,那么属下就摔死在这城门下……属下不愿见到老主公打下的大好基业被你这个昏君给败坏了——”</p>
“主公,当断则断啊——”</p>
张松见得王累那老东西言辞越来越尖锐,心头更是大喜,张松明白王累为人,刚直不阿,对刘焉,刘璋父子忠诚不二——可惜——此等人与自己不是一路人...所以结局也注定了是如此。</p>
“哼——你要想死,那就死吧。咱们走。”</p>
此时就算是刘璋那老好人的脾气也是对王累升起了一丝不忿。他娘的,老子是你主公,你的上司。有你做下属的挡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老子么?</p>
王累就这么看着刘璋和张松大摇大摆的离去,却无可奈何——须臾后,王累忽的仰天长叹。</p>
“老主公啊,非是累不愿尽力,而是属下无力从心啊——刘璋——刘季玉,你会后悔的。会后悔的——”</p>
王累连声大呼,“大好基业如此拱手让人——让人痛心,让人痛心啊——”</p>
罢,王累赤红着眸子,手中长剑一挥,系在身后的白绫霍然一断,失去了白绫的王累如同坐了火箭般下坠。</p>
“砰——”的一声。</p>
王累嘴角鼻孔之间涌出了汩汩鲜艳的鲜血。但见王累无神的双眸微微一动,嘴唇也略微呢喃了一句,随后便是声息全无。了然而逝。</p>
“主公啊——愿属下的死能唤醒你的清醒啊——”</p>
“主公,王累去了——”</p>
张松见得王累从城楼上掉落,其后便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便知十有仈jiǔ是活不成了。张松心头也是略微一叹。如此人才,如此而死,太过可惜了。</p>
“死了?死了?哎……孤只是和他气话啊,他怎么能,怎么能——”</p>
刘璋颓废的坐在马车内,重复的着,许久后在张松的提醒下才无力挥手道,“张别驾,好好厚葬王从事——还有,命令将士们加快脚程——孤要早与吾那贤兄相会——”</p>
“喏。”</p>
张松眸子闪烁着奇特光芒,心头更是激动难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