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赶紧上前扶住了唐宏,急问道:“唐兄!你这是怎么了?州城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唐兄你如此狼狈?来来来!先进去再说!
李桐!你安排一下唐兄带来的这些族人还有家丁,先找郎中为他们疗伤,给他们弄些好吃的,一定要妥善安排好他们!……”
当李霖把唐宏让入到大堂之中,屏退了左右之后,唐宏看李霖果真没有拒绝接纳于他,这心情也算是暂时放松了下来,哀叹了一声,流着泪便把州城之中发生的事情详细对李霖说了一遍。
李霖听罢之后顿时勃然大怒,猛的在大案上拍了一掌,长身站了起来:“混账刘辩!居然以下犯上,发动兵变夺权!真是该杀之极!唐兄放心,既然到了这里,那么你们就安全了!有我李霖在,定不会再让你们被刘辩所害!”
听了李霖的话之后,唐宏顿时彻底放松了下来,抱拳道:“在下就知道此次前来投奔你,定会被你收留!看来我唐某没有看错人!还望李兄庇护在下以及在下的那些家人!为我唐家报仇雪恨!”
李霖摇头道:“唐兄不必客气,你我乃是朋友,而且当初刺史大人对我有恩,我岂能见死不救?既然来了这里,那么就先休息一下,然后再说怎么对付刘辩!”
安慰了一番唐宏之后,李霖安排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将唐宏一行人安置下来,派人给他们送去了新衣服还有酒食款待,转头命人将余烈、李威、李桐等人招到了县衙之中议事。
当听闻州城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之后,众人不禁都一脸愕然,这刘辩在州城发动的兵变,比起当初刘旦还要严重许多,没想到在临海州根深蒂固的唐家,一日之间便被刘辩连根拔起,以前堂堂刺史的公子,现在居然落得了这样凄惶出逃的下场,不由得让人唏嘘不已。
“老大以为这件事该怎么办?唐宏逃到我们这里的消息肯定瞒不住,很快刘辩估计便能得到消息,定会派人来索要他们!”李威想了一下之后,对李霖说道。
余烈现在也在山海县出任了一个县仓令吏,负责管理县仓的事务,坐在一旁拧着眉头点头称是。
而李方现在乃是山海县的户房司吏,当然也被招来议事,听闻消息之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即说道:“大人!这件事在下觉得咱们不易插手,这刘辩乃是临海州世家大户,这次兵变夺权,控制了州城,手头的兵马肯定不少,如果咱们收留唐宏他们的话,肯定会惹恼刘辩!
这刘辩既然兵变成功,那么很可能会继任刺史之职,如果咱们惹怒了他的话,山海县隶属于临海州,这刘辩少不得会报复咱们!
所以即便是不把唐宏他们交给刘辩,也不易将他们留在本地,大人不妨送他们一些钱财,请他们到别处躲避如何?”
这里是县衙,不是李家,所以李方在这里不敢以族叔自居,而是以属下的身份自居,对李霖很是恭敬的称为大人,而他自称在下,显得很是恭谨。
李桐一听就不乐意了,扭头撇了一眼李方,冷哼一声道:“七叔,你这人胆子太小!唐宏乃是我们老大的朋友,专门来投,我们岂能因为怕刘辩那厮,就不敢收留他们?刘辩当上刺史又能如何?难道他还敢发兵来攻山海县不成?如果他们敢来的话,我李桐定要他们来得去不得!”
李方被李桐抢白了一通,也没敢发作,现在李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在山海县乃至是整个李家之中,绝对赶不上李桐、李威这几个小子,刚才他所说的提议,也确实有点丢人,于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解释道:“可是毕竟刘辩势大,咱们恐怕惹不起他呀!现如今大人刚刚在这里站稳脚跟,岂能挡得住他发兵来攻?我这也是为了大人好!你休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