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p>

听到雷姬的声音，三人同时把头凑到防弹窗前。</p>

右侧的窗外，台场的建筑物、湾岸道路和临海线清晰可见。</p>

但从这个距离，车辆的大小像绿豆般，看不大清楚。</p>

“雷姬同学，恕在下视力不够，能否详细说明一下情况呢？”苏醒练刀的时候，有一项练习就是专门训练夜视的，在黑暗的房间里，用刀劈砍烛火。蜡烛逐日减少，等到房间里没有蜡烛的时候也能随心所欲，练习就完成了。饶是如此，雷姬的视力仍然让他惊讶。</p>

“公车在日航饭店前面正要右转。车窗里面有武侦高中的学生。”</p>

“看、看得还真清楚啊。你视力多少啊？”金次问。</p>

“两眼都6.0。”</p>

三人掩盖不住脸上的惊讶之色。</p>

驾驶把直升机下降到蕾姬所说的地点后，武侦高中的公车果真在该处疾驶。速度飞快，油门几乎踩到底了。</p>

“我们要从空中移动到公车的车顶上。我和苏醒检查公车外侧。金次你确认车内的状况后跟我联络。雷姬留在直升机上追踪公车，等候命令。”</p>

迅速分配完工作后，亚里亚取下天花板上貌似小学生书包的强袭用降落伞。</p>

“里面……万一犯人就在车内，人质会有危险吧。”金次有些焦急地问。</p>

“武侦杀手不会在车内。”</p>

“犯人也有可能不是武侦杀手吧！”</p>

“万一不是，你就想办法处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有办法吧。”</p>

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苏醒清楚地捕捉到了，金次的脸色不太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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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金次和亚里亚操纵强袭用降落伞，几乎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滚落到公车屋顶上。</p>

金次似乎很不适应，差点滚落下去，幸好亚里亚抓住了他的手。</p>

“喂——！你认真一点好吗！”</p>

亚里亚不耐烦地大喊道。</p>

“我很认真啊……这已经是我‘现在’最认真的样子了！”</p>

金次回答的同时，把腰带的绳索射进车顶上，防止自己被甩落。</p>

苏醒和亚里亚也利用绳索，用直升机机降的要领，一边一个，自公车的后方降下。</p>

lucky，炸弹发现。不过，敌人在哪里？</p>

亚里亚似乎也想到了相同的问题冲着无线电大吼：“金次，状况如何？仔细回报状况！”</p>

“跟你说的一样，公车被远距离挟持了。你那边如何？”</p>

‘我找到疑似炸弹的东西！’</p>

亚里亚双脚倒吊，以检查下方。</p>

“卡辛斯基β型的炸·弹，“武侦杀手”的拿手招式。光是用看的，炸药的容积就有三千五百立方公分！”</p>

嚯啊。要不是知道炸弹不会爆炸，在下应该会紧张得不得了吧？</p>

开什么玩笑。</p>

“我钻进去，看看能不能把炸弹解体——啊！”</p>

“砰！”</p>

亚里亚尖叫的同时，一阵震动袭击了公车。学生们纠缠在一起摔倒在地，尖叫声四起。</p>

后方有一台红色的雷诺跑车撞上公车，正好要倒车取出距离。无人的座椅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p>

啊啊，看到了，是乌兹。方便的速射武器。</p>

——在下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么？</p>

牢骚归牢骚，苏醒还是抽出了刀。特制的合金足以抵挡乌兹的枪弹。</p>

想起之前偶然的感受。</p>

集中精力。凝视着——忘掉呼吸——忘掉心跳——忘掉声音——忘掉色彩——</p>

然后，在那个黑白无声的世界里，苏醒看到了。</p>

一粒粒子弹，朝这里飞来。（注2）</p>

虽然还是很快，但是……看得见。</p>

身体缓缓地动了起来。反应速度还不足以做大的运动，那么，就用刀身，把子弹滑开吧。</p>

雪亮的刀，转了一个优雅的弧度。</p>

——唰！</p>

铛铛铛铛铛铛！一瞬间，世界恢复了正常，随之而来的是刀上传来的冲量以及声音。</p>

（嘶……韧带好疼，肌肉好疼。果然不能乱用正体不明的力量啊。）</p>

“？”</p>

公车似乎开始减速了，而且歪上了不同的车道。</p>

“远山同学，怎么了？”</p>

不敢随便回头，苏醒对着无线电询问。</p>

“司机中弹了！武藤接替了他！”</p>

在大雨中，公车高速行驶往彩虹桥奔去。</p>

在彩虹桥的入口附近，公车一阵急转弯。</p>

瞬间一边的车轮翘起，但总算还是弯了过去。</p>

因为学生们听到武藤的号令，全部往左侧集中，才让公车保持平衡不至于翻覆。</p>

公车急速冲上彩虹桥，桥上没有半台车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