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极有可能发生,一个满目苍痍(应该是满目疮痍)还在为未来生存问题担忧的普通农民工人,或者在下一刻就将紧握五百万的彩票,步入暂时可以不为生存问题发愁的行列。 。同样一个风光无限的白领,亦会乘着金融风暴的旋风,前一刻还可以再布置精良装修人性化的办公室指点江上,后一刻就极有可能抱着自己的箱子,迎着办公室中冷漠的目光,丢盔卸甲黯然离开。一个在不久前还能独掌大权一方覆雨翻云的人物,却可能在中纪室的调查下暴露多方的风纪问题,从而逐步走向磕坎衰落。
这个时代有巨星升起,亦有巨星陨落,这个时代没有传奇,但是又充满了传奇。这个时代没有史诗,然而本身就是一部史诗。
也许本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下一???会发生什么,或者是一个在苦苦挣扎了三年高中重中之重的通知书。或者是自身一个绞尽脑汁的设计终于被上层赏识,从而获得可以并列出席高层场合的资格。或者是一场项目终于落下帷幕,所有人在为此庆祝的时候,回忆起酸甜苦辣和离别的眼泪。这就是帷幕相处的时代,也会有人悲伤,也有人身处黑暗和悲哀,可是奇迹的到来从来都不是想想,或者说说而已,需要经历的努力过程可以抒写几代人的奋斗和卑微的辛酸。
所以奇迹应该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无数悲伤堆迭过后来之不易的喜悦,乃至于蕴含着眼泪的期盼,是那种一旦发生,就足以让人忍不住落下泪来的事情。
李三思此刻站在两个女厕洗手隔间的墙壁上蹲得很像是蜘蛛侠的场面,是否可以冠上奇迹的称呼,还言之过早,只是此刻的这番场景带来的震撼,已经不亚于在两人的心里投下了一枚重量级的炸弹,撕毁所有建立起来的强颜欢笑,以及对外坚强的伪装。
唐雅兰没想过路轻恬和聂晴见到李三思居然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显然这个男子很明显亦不是和她们第一次相见,如此这般的反差让唐雅兰心里有些堵,她现在关注的或许并非是李三思将会给现场众人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而是他和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同样是女人,唐雅兰敏锐的捕捉到路轻恬此刻的反应有悖于一般普通见到朋友的反常,哪有见到自己的朋友,即便是在女洗手间里,会有吓了一大跳的表情乃至于一种带着复杂神色的泫然。
想到这里唐雅兰同时有些后悔刚才在和路轻恬对峙时的气馁,为了自己心理的恐惧,竟然想要放弃自己之前的诺言,这让唐雅兰想起来既有一种暗自责备自己的悔意。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如果李三思真是自己的男友,在关键时刻他需要自己保护的时候,她会挺身而出吗?
对自身的责备让唐雅兰内心悔意十足,脸微微熏红。
李三思从隔间下来,洒脱中带着几分尴尬的拍了拍手,无奈的对两人笑了笑,“抱歉,还真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碰上了你们,走错洗手间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他想过此刻无数种的方案,大概此刻唯一最有效的方案,就是从这里径直走出去,回到琳欧迪塔,一擎,乃至于法修的餐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然,若是两女在背后突然大喊一声“李三思”,事件将立时像马尾巴草在夏日疯长般不可抑制的爆发。
路轻恬五指在涂过了唇蜜的嘴唇钱绞缠,微微敞开的唇缝,苦苦抑制下去通红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死而复生的男人。
聂晴尖叫了一声,吓得旁边的三女几乎以为上演一场真人版的画皮,然后聂晴左顾右看从头到尾的打量着李三思,大有一种恨不得冲上前把他脱光衣服解剖了的架势,末了还不忘记起自己的身份,“李三思你有义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李三思心忖幸好是在洗手间里面,若是聂晴这一声在外面的大厅中爆发出来,那么威胁可就大了,外面的法修极有可能洞察到自己和一擎的想法,从而功亏一篑。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自己早不应该跟着一擎这小子四处乱跑,谁都知道这小子必定是一个到处惹祸的角色,现在连自己都被拖入到了连带的关系上面去,自己又要怎么向路轻恬和聂晴去解释“死而复生”的事实?
这样的前后落差,皆是从未曾遇到过的。
“我没死,你们是不是很失望呢。”李三思轻轻笑了笑,身体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