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突然发出的哭声,顿时刺激了陈昊空等人的泪腺,于是乎,几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当即哭得那叫一个泪雨纷飞,稀里哗啦。
“唉”
看着眼前这一幕,谢亚丽顿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她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陈昊空等人的激动心情,但是,一切努力,似乎都是枉然。
甚至可以说,此时此刻的谢亚丽,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琢磨陈昊空等人,此刻究竟激动到了什么地步,因为她得先消化内心的震撼。
是的,在进入牛头山之后,尤其是被楚天鸣任命为教官之后,对于天龙突击队以前的历史,谢亚丽就逐渐有了一些了解。
在这逐渐了解的过程中,有那么一件事情,便是谢亚丽最为好奇,又始终无法触及真相的存在,比如五年前的那次行动,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造就了天龙突击队有史以来的失败,而且还是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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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以后,楚天鸣为什么会一蹶不振,从而黯然神伤的离开了华夏?难道说,以他的智慧,尚且都不能懂得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的道理?
离开华夏,远走天涯,楚天鸣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是否真的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在中东混了几天?
这其中的种种谜团,一直在谢亚丽的脑海里翻腾,偏偏她又没有办法解开这个谜团,因为每次提起这些事情,楚天鸣和陈昊空等人,便会立马勃然色变,久而久之,谢亚丽也就只能将那些迷惑,深深埋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但是,谢亚丽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唐婉清的哥哥,也就是楚天鸣等人口中的妖龙,便是在那次行动中牺牲了,而且还是尸骨无存。
然而,眼前的事实却是,妖龙唐川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是的,纵然唐川的脸上,已经被一片狰狞的疤痕所布满,可从刚才的阵势来看,唐川的实力却仍旧还在,这对于她们这类人来说,或许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乎,谢亚丽不禁想问,既然唐川仍旧活在世上,却仍然保持着一身不俗的实力,那过去的五年时间里,唐川为何不回来?
谢亚丽更想知道,楚天鸣究竟是怎么找到唐川的?难道说,他这几次去往殷国,其实是明修栈道,暗渡成仓?借着与弗洛家族洽谈的名头,实际却是在找寻唐川的下落?
如果是这样,那随着唐川的回归,是不是意味着当年的那桩谜案,已然到了即将揭开真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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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抱着这种种疑惑,谢亚丽便连忙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楚天鸣:“那啥,我能不能问一下”
“别问,什么都别问!”
没等谢亚丽将话说完,楚天鸣就连忙摇了摇头:“对于你而言,只要记住先前的承诺就对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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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谢亚丽不禁气得双眼直冒金星,都到了这步田地,楚天鸣竟然还将她当成了外人?
似乎看出了谢亚丽的心思,楚天鸣顿时忍不住苦涩一笑:“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到目前为止,我都未能找到问题的关键,因为即便是当事人唐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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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此言一出,谢亚丽立即睁大了双眼,按照一般的逻辑,随着唐川的回归,当年的种种谜团,势必就会迎刃而解,然而,楚天鸣却说,唐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说谢亚丽难以相信,就连陈昊空等人,似乎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于是乎,望着眼前的唐川,陈昊空连忙沉声问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
面对陈昊空的询问,唐川当即深深的叹了口气:“当年,我们趁夜溜进那片庄园,原本是打算找到那些东西,然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人,谁曾想,迎接咱们的,却是数十支冲锋枪。”
说着,带着满脸的无奈,唐川又连忙摇了摇头:“你们不会想到,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敌人就已经扣动了扳机,面对那密集的弹雨,我们只能就近寻找掩体,结果,那些王八蛋显然早有准备,一颗颗手雷就那么的扔了过来。”
“呃”
听到唐川的讲述,陈昊空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们虽然当时不在现场,可他大致可以想象得出,唐川等人当时是何等的凶险。
对于陈昊空等人的心思,唐川自然无从知晓,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当即又继续沉声说道:“说来也是巧,正是因为敌人的轰炸,反而在我面前炸开了一条缺口,就这样,凭借对生存的渴望,加上那么一点运气,我终于侥幸的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说到这里,望着陈昊空等人的时候,唐川的双眸之中,突然闪过一丝自责和愧疚,以致于到了最后,唐川干脆低下头去,从而望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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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兄弟,能回来就好!”
都是生生死死的兄弟,陈昊空和胡傲军等人,当然懂得唐川此刻的心思,未能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且创造了天龙突击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惨败,换作是他们的话,也会感觉有些愧疚和自责。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陈昊空等人有理由相信,唐川之所以会如此自责和愧疚,还是觉得在撤退的过程中,并没有顾及其余两位战友的生死。
然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那样的情况下,敌人的猛烈进攻,并没有给唐川任何思考的时间,完全是凭着条件反射,再加上那么一点运气,才得以逃出敌人的包围圈。
所以,在陈昊空等人的眼里看来,唐川能够侥幸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上苍的恩赐,着实没必要将其余两位战友的牺牲,从而归咎于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