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食堂叫做艮膳堂，坐西朝东，临近溪水，四周建有高大的院墙。院墙外古树参天，嶙峋的树皮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大门前竖着一块石碑，上刻三个楷体大字——“艮膳堂”，艮者，东北方向也。</p>

这里只供东山、南山的军师、将军、校尉、骑士以及男散人就餐，满员也不过三十人，甚至比不上寻常的酒馆人多。</p>

行如风进门后打量这座艮膳堂，共两排房，前排是伙房、伙夫居室和仓库，后排是餐厅。餐厅有两个，靠南的是军师、将军、校尉、骑士们的就餐之处，靠北的才是男散人的就餐之处。</p>

齐马齐怪带着行如风、王一言、何苦河大虾走进靠北的餐厅。</p>

餐厅里除了餐桌、座椅和净手用的铜盆外，无其它器具或装饰物。</p>

早餐很简单，每人一碗热汤面，一个鸡蛋，一碟咸菜，外加两个馒头。</p>

行如风问齐马：“你们每天都吃这个么？”</p>

齐马道：“几乎每天如此。有时把热汤面换成大米粥，其它则不变。”</p>

“那边的军师将军们吃什么呢？”</p>

“和我们一样，均是这玩意儿，天柱山其它四个膳堂的饭食也都一样，就连老神仙也不能开灶的。”</p>

行如风暗暗称奇，这种不论官职大一律平等对待的做法让他对摩天岭增加了一丝好感。只是不知山上那些挖洞的士卒何种待遇？于是再相询问。</p>

齐马道介绍：山上的饷银、粮食由宁王府负责供应，其它诸如肉食、蔬菜之类靠山上自己饲养或种植，完全能满足rì常生活。山上的士卒由于相对劳累些，每顿饭的馒头可以随便吃。</p>

行如风头，埋头吃饭。今早真有饿了，再加上一会儿还要同蒋妡妍比武较量，不一会儿，风卷残云般，他便把自己那份儿食物都填到肚子里，抹抹嘴唇，看着另外四人吃喝。等他们全都吃完，行如风冲着南边餐厅方向努努嘴，问齐马：“齐师兄，我有儿不明白，既然吃的喝的都一样，就应该集中在一起吃，为何偏要分两个餐厅呢？”</p>

齐马道：“我自当了散人后，十几年了，向来均是如此，不明原因，兴许是按职责划分餐厅话更方便一些。”</p>

“其它四个膳堂也是这样划分的么？”</p>

“大同异吧！”</p>

“中午一般吃什么呢？”</p>

“一般是四菜一汤。”</p>

“有酒么？”河大虾突然插嘴问道。</p>

齐怪马上道：“没有。何苦师兄若是想喝酒的话，须到周围的酒馆里去，但需要付钱的。”</p>

何苦河大虾正yù答言，忽见从外面又进来七八个散人。</p>

为首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瘦高个儿，一进门就嚷道：“你们是饿死鬼投生的？这么快就吃完啦！”</p>

齐马齐怪哈哈大笑，忙起身让座，嘴里不断道：“刘师兄在总坛吃腻了，想来此换换口味么？”</p>

瘦高个儿也哈哈大笑起来，道：“哪里是换口味呀？大家吃的都一样！我只是想念师兄师弟们，想一块儿热闹热闹。这几位是……”</p>

齐马奇怪又忙着介绍一番，大家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p>

那个瘦高个儿的散人对齐马道：“齐师弟，我们几个来的时候，看见蒋妡妍和娟娟师妹站在山脚的一块岩石上不住向我们这里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p>

齐马看了一眼行如风，笑道：“没什么好事！蒋大姐想找新来的行师弟比试武功呢！”</p>

瘦高个儿吃了一惊：“是吗，行师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