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水面之下——Psychalgia</p>
这是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故事。</p>
故事发生在三年前的一个仲夏。</p>
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相约在静夜的cāo场上。</p>
女孩有着松软的茶sè秀发，身材高佻，一举一动都风姿绰约，是某大财阀的千金；男孩也英俊高大，潇洒不凡，却没有一背景。</p>
男孩开口了。他向女孩示爱。字字句句都透着真情。</p>
女孩摇了摇头，男孩以为自己的身份高攀不上，女孩却了这么一句：「你太弱了。」</p>
男孩很愕然，语气渐渐转为央求。女孩很不耐烦，从手间shè出一束电子线，把男孩的脸烧得不成模样。</p>
女孩丢下了男孩，留下他在地上翻滚痛叫。</p>
就是这么一个伤痕累累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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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之内。</p>
天花板上的残旧灯泡忽明忽暗，大大的通风井与停运的电梯交错着。商品已经被撤走，满是灰尘的货架却留在原处。</p>
chūn上津背靠着货架，从悠远的记忆中抽离出来。</p>
他紧握双拳，力度之大，让掌心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p>
「麦野沈利……」他呢喃着这个久违的名字，满目都是恨意：「我就让妳瞧瞧，我强大的证明。」</p>
足音沓沓，有甚么人向他靠近过来。</p>
「外面有不少sāo动呢？」chūn上掩面叹道：「不速之客终于来了吗？」</p>
人影现了真身。</p>
是一个十六岁上下的少年，敌意无从掩饰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p>
「羽深夜明…」chūn上开口道：「一直妨碍着狩猎行动的Skill_Out团伙之首。既然来到这里，想必已经知悉到你女友的情况了。」</p>
「…是你把穹伤成那样的。」这不是一个问题，只是一种确认，像杀鸡宰牛前先确定一下肥瘦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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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呢。我们一一的灼烧她的肌肤时，还发出了嫩到出水的尖叫，就是那么爽快的事。」简直像S.M.一样嘛，chūn上狞笑着补充了一句。</p>
「……宰了你。」夜明一脸冷酷。</p>
「喔喔，你不是风纪委员吗，滥用私刑可是知法犯法哦。」chūn上轻佻的嘲道。</p>
「那就弄得你生不如死。」</p>
无需再废话，夜明瞄准他的足胫，为了夺去其行动能力而shè出了一记激光。</p>
打歪了。</p>
原因来自夜明内部。他的侧腹部忽然传来剧烈的刺痛，恍惚被人用战锤敲到一样。</p>
「恶、呀……」</p>
chūn上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冲上前就是一记穿心腿。</p>
夜明正想回避，股骨又一下剧痛，强自挪动脚步躲过踢击，还了chūn上一记手刀。chūn上横臂挡着。</p>
夜明忍着痛楚退开了几步，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p>
「施密特刺痛指数(Schmidt_Sting_Pain_Index)。」chūn上慢慢走近，游刃有余的道：「由贾斯汀．施密特(Justin_O._Schmidt)制作的指数图表，为了把不同昆虫的致痛因素进行对比，他亲自尝试了各种毒虫的叮咬，结果是子弹蚁得分最高，被标记为『4.0+』。」</p>
「……？！」</p>
「不参杂任何成分的剧烈疼痛，就像赤脚走在火红的木炭上，还有3英寸长生锈的钉子扎入脚后跟里。」chūn上轻吟道，摊开手掌，旋又收拢：「就像这样——」</p>
夜明再次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刺痛，范围遍及全身，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跌坐在地上。</p>
chūn上又一脚踹来，夜明翻滚在地勉强避开，站起来时已是冷汗淋漓。</p>
「幻痛」是依靠扰乱神经元的电信号，造成痛楚的，虽然是局部位置的粗疏调控，毕竟是电子显微镜级别的cāo作，需要jīng准定位，如此的话……</p>
当下不再犹疑，乘着chūn上硬直的片刻，踉踉跄跄的绕到货架后面，还不敢松懈，不断移动步伐，在一列列货架间穿梭着。</p>
「纳尼纳尼？你这是在玩捉迷藏吗？」chūn上的声音透过货架，闷闷的传来。</p>
「……为甚么要开始Fox_Hunt？你究竟有甚么目的？」</p>
「目的嘛，本来就没有，纯粹是游戏而已，大家不也玩得挺开心吗？」</p>
「这样啊，我明白了，你就是个欺凌弱的懦夫。」</p>
「随你怎么。」chūn上嗤笑一声道：「你肯定不知道，我原本也是一个普通的电气系能力者。」</p>
「……」</p>
「我曾经向一位大姐示爱，她我太弱，不仅拒绝了我的感情，还把我毁了容。从那以后我就加紧锻炼，把能力的焦放在微观世界，终于练成了足以克制高能力者的cāo作方式。」</p>
能力在疼痛干扰下会发挥不良，这几乎是学园都市任何一个学生都知道的常识了，而且这项法则是不限等级的，无论Level_1还是Level_5，在痛觉的扰乱下，能力都很容易失灵。</p>
话之间，chūn上把脸上缠着的绷带慢慢解下，钢制的货架倒映出一副满布疤痕的丑陋脸庞。</p>
「你这算是一种补偿心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