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话说的。”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道,“回去跟你爸妈说,最好在25号之前搬出这里,否则我们就直接开锁把家具全丢到大街上,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这房子是我爸妈买的,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红衣大汉不耐烦的道,“啰嗦这么多干什么,总之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大家各退一步,你们尽快搬,我们也不想跟老人过不去。”
“你们有什么证件请出示,要搬可以,到时候你们摆出证件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们可以搬。不要什么话都说绝了!”
“你这老娘们怎么一直啰嗦个没完!叫你们搬你们就得搬,到时候就别怪我们下狠手。”
老,老娘们…………
詹淑芝额上青筋爆了一根,“下手是吧,我们也不会忍气吞声,到时大家一起进派出所好好说。”
“娘的,我好声好气跟你讲,你还就抖了。”红衣大汉蒲扇大的巴掌用力挥下来,“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手在半路被截住!
“嘴巴放干净点,别碰我女人。”林阳攫住他的手倏地捏紧,凶狠得道。
“啧,小白脸力气还挺大!”红衣大汉忍着痛嘴硬。
一旁花衬衫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抓过身边的铁棍迎头挥下来!
肉体和金属的沉闷撞击声绽开!林阳受伤后表情越发凶暴,他左手直接坳住男人的铁棍,右手一记拐子狠狠砸向他的下颚,男人唇角喷出血沫,他毫不留情的揪住男人的领口用力往下压,同时抬起膝盖猛然向他的腹部撞上去……
男人剧烈的咳呛,口出喷出血丝,如死狗一般软软地滑到地上。
林阳拽住他无力的后颈拉起他的头,接着一拳打中他的脸,拳拳到肉,动作狠戾地教人心惊。
楼道很狭小,在一片呜咽惨呼中,红衣男人拾起掉在地上的铁棍从旁扑来。
詹淑芝惊叫,“林阳小心!”
林阳头也不回,侧身拉起手上的男人往身前一挡!
“砰——”
那人哀号一声,林阳随手丢开他,整个人如炮弹般猛然撞入红衣大汉胸口,死死将他顶在铁门和墙壁的夹角,抡起拳头一拳打断他脆弱的鼻子,而后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将他的头砸向一边的墙!
没几下,男人就头破血流,虽然他也在拼命挣扎推打,但抵不过林阳的蛮力,几分钟后,如烂泥一般摊在地上。
詹淑芝被这种纯雄性的暴力震住,努力压抑住尖叫,呼吸被狠狠掐住。
直到林阳走过来拉过她的手,詹淑芝才猛然恢复了知觉,紧张得问道,“你刚才受伤了,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詹老师,我没事。”林阳在黑暗中对她微笑。
詹淑芝心下微微一松,但依然紧握着他的手。
詹淑芝后悔自己托大,不敢想象若刚才他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
林阳回握住她的手,指尖有些冰凉。
詹淑芝后怕的不得了,目光毫不放松的盯着林阳的脸,“你真的没有受伤吗?我刚才看到铁棍打中你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好不好?”
林阳轻笑,没有回答,挥手叫一辆出租车回去。
车内,两个人都不说话,詹淑芝紧紧握着林阳的手,不敢放开。
快到目的地时,林阳忽然开口,“詹老师,不要怕。”
詹淑芝有些不明白。
林阳没有再回答她,只抬头朝司机大哥说一声,“……麻烦调头到县医院。”
他的语调,竟还是很平稳的。
詹淑芝蓦地会意,瞪大眼,才发觉并非是自己的心理因素,掌中那只手,越发冰凉了……
无预警的,心中的恐惧排山倒海而来。
詹淑芝倏地想起先前那两人用螺丝和刀具撬门时被他们打断,那些东西还嵌在锁上,林阳在和那个红衣男人厮打时,那男人挣扎推打间,曾经两次将他重重撞在那个开裂的门锁上……
詹淑芝控制不住双手的颤抖,轻颤着探向林阳一直不让她碰触的后腰,他的眼神很柔和,甚至还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詹老师,不要怕,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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