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料，撞开霍天臣的门进去时，一个人影也没有，大家楞了。盯梢组，黄庆彪没有来过这里。霍十一五十分归来即熄灯睡觉。这当然不可能，因为霍代表“狼”去接的头。</p>

吴峰伸手摸被窝，冷冰冰地根本没人睡。“难道又有机关暗道不成？”吴峰。保卫科长绝对没有，因为建这排房屋时他是抓基建的人。</p>

地上很干净，摆设也整齐，只有烟灰缸里装满了烟蒂。</p>

“霍天臣平时抽什么烟？”吴峰问。</p>

“这人嘴杂，什么烟都抽。”保卫科长道。</p>

吴峰叫人向陈枫汇报，而后就走到窗边，仔细地研究窗格的结构。保卫科长走近来，用手摇撼一阵铁栅条，根根都莫能摇动。</p>

吴峰指那一片月影下黑黝黝的树林问：“那一带地形怎样？”</p>

“那是一片桦林，藏不住人。再过去就是围墙，很高，爬不上的。往右是职工的菜地，无法隐蔽。向左不远有厕所，厕所过去是cāo场，cāo场过去是车间。那一带全设了jǐng戒。”</p>

“有下水道通外边吗？”</p>

“下水道当然有。”保卫科长，“浊水滚滚，就比不上珠江，也和樱桃江差不多。”</p>

“霍天臣进到房间后，变苍蝇飞喽？”</p>

保卫科长答不出。</p>

吴峰并不去摇撼窗口的铁条，而是一根一根地上下抽动。很快，后边有两根被他往上推进去有尺来深，现出一个洞，足可供人进出。</p>

保卫科长的眼睛瞪得很圆。吴峰即下达全厂搜捕的命令。保卫科长忙，所有的大门都设了岗，许进不许出，他一定还在厂里。</p>

吴峰要他立即去带领搜捕。他应一声飞跑去了。</p>

月光非常明朗。吴峰来到霍天臣的窗后，望着桦林出一会神。全厂范围的搜捕正在开始，按区域划地界，像梳头般盘查搜索。</p>

保卫科长的不错，到处无法躲藏。一会，邵秉廷驾摩托来到，报告陈枫将军和黑猊随后就到。</p>

吴峰等不得陈枫，他要邵秉廷带人协助保卫科长，自己便提枪往厕所方向而去。</p>

这时，遥远的夜空里好象传来一阵枪声，断断续续，有时似乎还密集地shè击。因为是逆风，听不清楚。</p>

他来到厕所墙边，观望着，厕所分男女各半，看来都各有好十来个蹲位。他一闪身，到了女厕所的门边。</p>

门角上面有一盏昏暗不明的灯，他一跃进去了。里面有十二个蹲位，所有的百叶门一齐向外开，散发出人粪的秽臭。</p>

他把每个蹲位都搜了，空无一人。可是，在跟男厕紧邻的最后一个蹲位里，他闻到一丝烟味。</p>

他蹲下，烟味更浓。低头细看，在一条沾满血污的月经纸旁，有一截烟蒂还在冒烟！他猛抬头，发现后窗上的蜘蛛网已破，窗台上有一道爬出去的痕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