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对方喊了声什么，刚吃过亏的他就急忙侧身倒下，前面已闪烁一道亮光，一粒子弹“嘘”的飞过头，打进了树上，接着一阵脚步声渐远去。他已经没有力气追了，遂取出电筒向山发信号。</p>

立刻，山回信号了，他涌出了泪水，忙用信号告诉山上的战友：“我负伤，敌人就在我附近！”战友回答：“明白！请坚持，我们即去！”见到信号，徐气力倍增，竟站得起来，朝敌人逃遁的方向追去。</p>

不到半分钟，路灯全亮了，接着传来熟悉的jǐng哨响。徐钻进了树林。这时，他发现凌蔚茹正回头走来，急忙闪身在一棵树后。随着一阵脚步声，凌蔚茹绕了一个弯，从下面窜到老橡树后。</p>

“不许动！”徐回身几步，大喝一声。凌蔚茹朝喊声打来一枪，子弹擦耳边飞过，接着一阵脚步声往下边而去。</p>

徐恨恨地一枪打去，就势一滚；那边“啪”的一枪打来，徐望火光也“啪”的一枪打去，同时一个滚翻；前面火光一闪，打落他头上的几片树叶；他故意“哎呦”一声滚离原地，那边果然又“啪”的一枪打来，接着一个黑影一跃，徐左手一扬，“啪啪”地连打两枪，黑影沉重地倒在地上。</p>

徐确信自己已打中她，可也没了力气站起来，于是他爬过去。凌蔚茹仰面朝天，倒在一棵松树下面，四周散发着血的腥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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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爬近她，把她的衣袋搜了，什么也没有得到。他在她发髻上也搜找一遍，依然什么也没有。他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她一阵，才偶尔想到丁炯的实验，于是伸手在她的两只腿上搜摸。</p>

不想这时凌蔚茹醒了，便抬起手枪在徐头上一击，徐双手望空一划倒下。</p>

原来她并没有死，徐的两枪只是把她的脚打断，痛昏过去。她的气力终究不大，徐没有被击昏，两个人即扭做一团。</p>

终因徐伤势过重，一只手又受了伤，翻不过她，被她抓住头发用力往松树上撞。</p>

徐几乎被撞昏，他拼命挺住，趁机腾出左手，用枪抵住了她的腰部，把扳机一勾，没响。原来是子弹打光了。</p>

凌蔚茹抡起枪，抵住徐的胸口打了一枪。徐血流如柱，洒到树身上。</p>

凌蔚茹自知在劫难逃，即端手枪朝自己的脑门勾板机，不料没有响，原来子弹也打光了。</p>

她气疯了，拿枪朝徐的头脸乱砸！伍建林牵着“草上飞”的铁链猛扑过来，发现凌蔚茹骑压在徐身上，正在没命地砸，他气狂了，一手勒紧铁链，一手端平枪，“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打光一梭子弹，枪枪都打在了凌蔚茹的头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