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琇奎将军来到哈利·克卢斯曼阁下的办公室。他那张金属写字桌上搁有酒瓶、酒杯、文具等，而最显眼的却是一束茉莉花。</p>

约翰·劳克士准将戎装盖帽，史密斯·戴维斯博士装束，却批了根与服饰不相称的花哨领带。每个人坐在一张沙发里。</p>

劳史士准将给每人递一支美国雪茄，又斟了一人一杯威士忌。哈利·克卢斯曼举杯走到将军面前：“密司特周，冰冻融化，误会消除。让我们忘记昨天的不快吧。”</p>

劳史士和戴维斯也高举酒杯过来。将军跟三个美国人碰杯，：“中国人向来宽宏大量，不计前隙。干！”大家喝了，各自坐下。将军笑问，“哈利阁下，您何以知道我是Ⅱ号？”</p>

哈利·克卢斯曼拉开写字桌的抽屉，取出一个文件夹搁在桌上，打开，取出一份文件，没有回答将军的问题。这个文件是劳克士从CIA总部带来的。他对将军：“海因茨将军企图把三环党的全部机密带进他的坟墓，是大陆一位英雄使三环党获得新生，您知道那人是谁？”</p>

“我猜，据阁下所言，当然不会是Ⅰ号了。”</p>

“您当然不知道，Ⅱ号先生。否则贵党就不配叫三环党了。”哈利·克卢斯曼得意洋洋，“告诉您吧，指挥三环党的，是‘狐狸王后’！”</p>

“狐狸王后？”将军非常惊讶。</p>

“Yes.您，还有Ⅰ号，都是她的部属。”哈利笑，“尊敬的Ⅱ号先生，您做为‘狐狸王后’的全权代表，请把条件摊开吧，我们来重新合作。”</p>

将军揿了揿烟，望着哈利·克卢斯曼：“Ⅰ号命令我要三个亿，在第三国存款。”</p>

“沙！如果我们不同意呢？”</p>

“改弦易辙，跟苏联人打交道。我把这意图也跟萨拉托夫先生讲了，他现在回KGB总部请示。原则上，他已答应出三亿卢布。”将军。</p>

“沙！约翰尼，把兰利总部的指令告诉他！”</p>

劳克士准将拿起文件：“……总部决定，同意三环党一切要求。如数额过大，可采取分期付款方式。为便利三环党活动，决定先拨五千七百五十万美元让三环党充作经费。”</p>

罢，劳克士把已存入香港盐业银行的五千七百五十万美元的提款凭据给了将军，请他在上面按手模和签字。</p>

今后，唯凭这手模及笔迹并此单，才能从该行提款。他要将军记住存款的号码及存单号码。将军认得这是一种计算机识别卡，详细过目后征得哈利同意，将军拨了盐业银行总经理室。</p>

二十五分钟后，来了该行的两位代办，验其身份无误后，将军提笔签名、按指模。两个代办把电脑识别单带走了。</p>

哈利·克卢斯曼要将军写收据，将军即写了收到五千七百五十万美元存款的收条给他。劳克士这才把一本该行印刷的提取该款的专用支票给了将军。</p>

四个人都很高兴，准将又给每个人斟了一杯威士忌，乐融融地干了。将军这才从自己衬衣上拔下两粒灰纽扣，郑重地搁在哈利·克卢斯曼将军面前的茶几上。</p>

“一粒是‘五二三’国防军事工程及两个基地地表设施的缩微胶卷，一粒是‘五二三’系统高级专家名单、职务、专业特长及秘密住址。”</p>

“沙！”哈利不满意，“‘五二三’设计图胶卷呢？”</p>

“‘五二三’设计图胶卷，三环党全国总名单和大陆境内重设施秘密爆破图的胶卷，Ⅰ号指示：三个亿分文不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沙！这么还在狐后手中？”</p>

“这我就不知道了。”将军悠然吸烟。</p>

约翰·劳克士又给每人斟了一杯酒：“统率三环党的不是‘狐狸王后’。而是一位跟罗伯特·K·海因茨将军共同缔造三环党的匿名将军，他的代号叫‘狐王’，是三环党的全国总书记长！”</p>

“嗬？狐王？全国总书记长？！”哈利·克卢斯曼将军极为惊讶，瞪着眼睛望约翰·劳克士。</p>

将军亦感到周身一震。</p>

“他是一位匿名上将。十年前从海外秘密回到大陆，是他，指挥大陆境内的三环党。”劳克士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手势，现出神秘的微笑望着将军，“先生临来之前，Ⅰ号有否暗示？”</p>

“他暗示我，如果买卖成交，会见他的办法只有一个美国人懂。”</p>

“罗伯特·K·海因茨已去见上帝了。”哈利·克卢斯曼将军耸耸肩，双手一摊，冷笑。</p>

“不，他是西特伦。”将军望劳克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