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玲今天看一本《德黑兰》。客厅里，妈妈早已捏定一本在那里，任柯文坐在她对面，正给她讲故事。见彦玲来，柯文停下故事问道：“表妹你看什么书？”</p>

彦玲将书一举，让他看封面。</p>

“嗬，一本由俄国人写的关于伊朗的书。”</p>

“你看过？”</p>

“我看过俄文本，才有意思呢。有些词句无法直译，你拿的这部意译蹩足得很。”</p>

“当然，月亮总是国外的圆。”</p>

柯文不理表妹的讥讽，沏了三杯茶，一一冲进香糖。趁她母女不留意，在给梓涓的那杯撒进一长效苯巴妥（长效催眠药），给彦玲的这杯放进速效催chūn素，自己的一杯放了些兴奋剂，借以提神打持久战。过了一会，梓涓先就招架不住催眠药的猛攻，一连打了许多呵欠。她只觉得眼皮比铅还沉，脑袋昏昏沉沉，忙站起来，恨道：“这鬼天气，催人困！”罢，拍打着大葵扇进了寝室。</p>

不知不觉，天就暗下来。彦玲正当jīng神，捧着书全神贯注地看。她翘起二郎腿，短裙略微上掀，高高地露出腿深。柯文不敢唐突，默默窥视，心猿意马起来。姑母走后，他便肆无忌惮了。用一种少有的声音冲她笑道：</p>

“苏莉亚，这名字跟她一样漂亮，也是理科生，但比不上表妹你——”</p>

“错了，她才不是理科。”</p>

“这有什么关系？我是你比她漂亮，阿玲。”</p>

“胡八道！”彦玲头也不抬，拿过茶喝了。</p>

“并非胡，打个比喻，表妹你——”</p>

“嘘！”彦玲嘘他一声，指了指妈妈的房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