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这人也转身就跑。
景言像个被堵在墙角待宰的家畜,眼神慌乱,身体抖动,他捡起地上的枪,胡乱向四周射击,企图困兽犹斗:“听我说!!我们谈谈……!”
“砰!”
侯国玉精准的一枪,打穿了景言的胳膊,他捂着肩膀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顾佰顺持枪走到他的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向商务轿车那边拽去。
“顾佰顺!……你母亲的死,责任不在我……我都跟你说了,咱们俩能合作,但你非得跟我玩心眼,耍套路……!”景言被耗着头发,身体在地上滑行:“你听我说,我手里还有资源……!”
顾佰顺硬拖着他来到了商务轿车旁边,摆手冲着牛峰吼道:“油,我要汽油!!”
牛峰闻声立马带着四名兄弟,走到商务车的另外一侧,抬出了顾母的尸体。
顾佰顺将枪扔远,伸手按开了商务轿车的油箱盖,低头冲着景言,眼神呆滞的说道:“……你真以为……我就是个只配当傀儡的角色吗?!你真以为……就章明那种货色,可以不停的勒索我爸的遗产吗?!你们都算个几把!我像条狗一样,听你们的话,任你摆弄,苟延残喘的游走在几方势力中央……我为的是什么啊?”
景言咽着唾沫,攥拳吼道:“她已经死了,事实无法改变!你放过我,我用码工协会的所有资源支持你登顶!!”
“我问你呢,我为什么要对你们一再忍让!”顾佰顺双手抓着景言的头发,表情癫狂的吼道:“我是怕你们吗?!我是怕那些杀了我父亲的人吗?去尼玛的!我只是怕自己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我作为儿子,没有办法报答他们对我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我走了不行,因为有人看上我的家产了,跑到哪儿都会被搞!所以我留下,我求稳,我甘愿给你们这帮人当狗……我只想把自家应得的东西拿回来,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尽几年孝心!”
“……我没有拿你当狗,顾佰顺,我和你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有这点诉求,老天爷都不满足呢!”顾佰顺左手拽着景言的头发,右手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对准了油箱的位置:“……自从我接手家里的生意开始!我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违背江湖道义的事!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放过我呢?!是因为我不够阴,不够狠吗!M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就你这种下三滥都能活到现在!!老天爷不开眼啊!”
“我……我……!”景言看着顾佰顺癫狂的表情,情绪彻底崩溃。
“灌他,给我灌他!!!”顾佰顺扭头冲着牛峰吼道。
“吱嘎嘎!”
牛峰等五人在侧面弯腰,双手扣车身地步,竟直接将汽车抬的向另外一侧倾斜。
“咕咚咚……!”
大量汽油从油箱流出,灌进了景言的嘴里!!
顾佰顺面目癫狂的用双手把这他的脑袋,用双腿夹着他脸颊两侧:“……害怕吗?!害不害怕?”
“咕噜噜!”
景言大口喷着汽油,裤裆瞬间一片潮湿。
什么大佬,什么会长,此刻在这时表现的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内心的恐惧是无法隐藏的!
灌了四五秒,景言直接昏死了过去。
顾佰顺转身就走,离开七八步远后,冲着商务车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子弹一下一下的打在水泥地面上,崩起刺眼的火星子!
“真狠!”饶是神经大条的侯国玉,此刻都扭过了脑袋。
“呼啦!!”
火星子点燃地上流淌着的汽油,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席卷到了景言身上!
剧烈的戳痛感让景言顷刻间醒来,他双手刚要摸向自己的脸颊,突然发现脑袋率先起火。
“啊!!”
张嘴嚎叫之时,火光抽到口腔内,喉管和食道瞬间燃烧起来!
火焰在胸腔乱窜,景言疼的猛然坐起身,哀嚎着用燃烧的手臂拍打着身体。
燃烧产生的气体在胸腔膨胀,不停的扩散!
“嘭,嘭嘭!”
数声轻微的气爆声作响,胸腔皮肤裂开,鲜血和火光冲出了身体。
顾佰顺抱起地上母亲的尸体,一边向汽车走去,一边冲牛峰说道:“找一个景言的马仔,问清楚他们之前把我妈关在哪儿了!然后让郭哥把谭恒强姑娘他们送过去。记住,绑的时候去了几个人,送的时候就去几个!要穿同样的衣服。”
牛峰怔住。
顾佰顺上车,声音非常平淡的说道:“我要借着谭恒强的手,清理掉码工协会内,景言手下的所有马仔……!”
说完,顾佰顺率先离开现场。
另外一侧,苏天御见魏相佐走来,也立马喊道:“快,快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