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贤武愕然。
如兰斩钉截铁地道:“我亲自把信送过去~”
“王妃,这是何苦?”贤武神色尴尬:“卑职可以性命担保,王爷跟乔大人只是朋友,绝无半点苟且之事”
“既然不是事实,你还担心什么?”如兰幽幽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这倒是。
乔彦再不济,总是血雨腥风,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堂堂男子汉,哪里就会被一个女流之辈欺侮了去?
况且,他也不希望王爷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去见乔彦。王妃误会了也好,正可由她出面,阻止两人相见,虽非上策,倒也不失为权宜之计。
“是。”这么一想,贤武递出了手中的书信。
信很简单,廖谬几笔:“乔兄,有要事相商,今日酉时请勿必至雅茗轩一晤,楚临风。”
短短的一行字,如兰却足足愣了有一刻钟之久。
“夫人?”代写书信的老秀才忍不住出言催促。
如兰回过神,淡淡地吩咐:“内容照抄,只把雅茗轩改为锦画堂,楚临风改为如兰即可。另外,再写张便条,只七个字:酉时三刻,锦画堂。”
锦画堂是楚家别院,夏季避暑时过去住上十天半个月,冬天空着,只有几个仆役打扫。
一刻钟后,如兰拿着两封书信从小棚里走了出来,找了两个伙计,每人给了十两纹银,一封送往太医院,一封送往工部尚书府。
————————————白衣的分割线——————————
有什么不一样了。
太医院的同僚对她似乎格外关注,有太多视线投在她的身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可等如玉察觉异样看过去时,所有人又都闭口不言,低头假装忙碌。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不禁越发疑惑。
可惜,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解惑——就连平日对她关爱有加的钱铮友,都尴尬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这种诡异的情况自然令她极不舒服,但太医院众同僚对她行注目礼也不是一天两天,既找不到答案,她索性来个相应不理,自顾自地整理着前人的脉案。
晌午过后,太医院来了个年轻的伙计。
“我找乔太医~”他说。
如玉抬起头:“我就是。”
“大人,有你的信。”伙计神色恭敬,把信递给他,转身离去。
“信?”看着信封上陌生的字迹,如玉一脸茫然。
没想到会是如兰。她还以为……
楚临风深夜来访,令得姐妹二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如玉当然希望可以尽早解开误会,恢复关系。如兰肯主动上门,要求对话,她自然求之不得。
然而另一方面,以她对如兰的了解,如果不能用实际行动做出令她满意的答复,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消气。想求得她的谅解,谈何容易?
偏偏,那张被她视为救命稻草的银票毁在了花满城的手中,令她短时间里没有办法找楚临风彻底了断彼此的关系。
她心神不宁,忍到申时再也坐不住,向季秋离告了声假,离开了太医院。
锦画堂的路径她并不熟,万一迟到,只会更加惹如兰生气。
找路人打听了一下,知道锦画堂是楚家位于城北郊外的别院,越发没有见疑,雇了乘软轿径直往锦画堂去,一路上盘算着到了那里,要怎么跟如兰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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