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紧崩的情绪放松下来,渐渐地不再拘谨,对答如流。
终于,奔驰的马车停下来,如玉下了马车,抬起头来一瞧,顿时惊得面无人色——这不是靖边王府吗?
贤王颇为得意,睨着她宣布谜底:“今天腊八,临风请大家喝粥,顺便小聚一回。怎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王爷~”眼见楚临风和孙逐流双双从门内迎了出来,冷汗瞬间爬满了如玉的背脊,她开口,竟哑了嗓子。
贤王并未注意到她的异常,兴致高昂地笑道:“逐流,本王幸不辱命,总算把乔贤侄请到,那坛五十年女儿红,何时送到我家去?”
“三叔真是好没出息!”孙逐流与他素来亲厚,口没遮拦惯了,笑着回敬:“不过是坛酒,也值当追着来讨!就不怕给人笑话!”
楚临风心细,见如玉面色苍白,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如玉脑子嗡嗡做响,望着他,半天做不得声。
真是冤家路窄,万万没有想到,贤王所指,竟会是楚临风的家!
贤王听到两人对话,回过头,见如玉一脸呆滞的模样,乐了:“这孩子,也忒老实!这样就傻了?第一次进宫,不知吓成啥样!”
“别都杵着呀,进门再说吧。”孙逐流过来,揽着楚临风的肩,眼睛却望着如玉。
“啊呀~”楚临风不好意思地道:“光顾着寒暄,连礼数都忘了。”
“走走走,”贤王过来挽着如玉的手:“进去喝他个痛快!”
“不是,”如玉回过神,艰难地挤出一句:“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哪知孙逐流一听急了,盯着她猛瞧,一迭声地嚷嚷:“不舒服还乱跑什么?临风家没有房间给你休息吗?哪不舒服,吃药了没有,要不要宣太医啊?”
贤王听了只觉好气又好笑:“逐流,你瞎紧张什么?乔贤侄自个不就是太医吗?”
孙逐流振振有词:“她这不是病了吗?”
“别听她瞎扯!”贤王不以为然,硬拉着她往里走:“刚才还好好的呢,哪有什么病?我看啊,她这是想溜~”
“我……”如玉本就不擅说谎,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急切间更是找不着借口,又是惊怕羞窘,又是胆怯心虚,冷汗涔涔而下。
楚临风既怜惜又懊恼:“我看她不似做伪,怕是真的生了急病,不如请贤王将她送回去吧。”
看起来,她是不愿意到他家做客,这才籍词拖托。
如玉又是愧疚,又是感激,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地移开视线。
“临风此言差矣!”贤王打量如玉一眼,正色道:“既然乔贤侄真的得了病,那便该依逐流所言,请她进屋休息,顺便延请大夫医治。岂可送回了事?”
楚临风被训得做不得声,唯有苦笑:“晚辈考虑不周,王爷教训得是。”
孙逐流倒觉有些过意不去,刚要开口,贤王递了个眼色过来:交给我便是。
他于是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听说侄媳家渊源,医术亦很了得。”贤王倚老卖老,索性直接开口:“若临风不介意,不如请她出来给乔贤侄把把脉?”
“应该的~”楚临风只得应承。
如玉如何敢让靖王妃替自己看病?唬得连连摇手:“我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便可,不敢劳烦王妃。”
“就是嘛~”贤王笑道:“既然没什么大病,那就不要扫兴。你若是实在害怕,最多以茶代酒便是,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如玉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勉强同意入内。
PS:春节长了点,因为回乡下过年,没网。回来后,电脑中毒,系统重做,俺把帐号给忘掉了,好容易找回来的。滴汗。。。。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