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的泪,终究还是为逐流而流啊~
“你们在干什么?”孙逐流面色阴沉地自坡顶探出头来。
老远看到两人往桔林而来,越走越深,越走越远,他本不来,可脚有自己的意识,总是不停地往他们这边靠拢。到后面,竟隐隐听到哭声,越发按捺不住了,谁知,竟会看到他们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
乔彦啊乔彦,莫非他真看错了她?她竟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骨子里流着勾三搭四的血液?否则的话,她有了花满城就该满足,为何还要偎在临风的怀里?
“乔彦不小心从坡上摔下来,受伤了~”楚临风几乎是自地上弹了起来。
他起来得太急,差点把如玉带翻,忙又去抓她,一时手忙脚乱。
“是吗?”孙逐流看得心里发酸,嘴里发苦,脸色越发黑了。
曾经并肩做战,乔彦是那么娇弱的人吗?只是一个小坡,就算真摔下去又能伤得多重?她会为这种小事哭?他不信!
“你怎么也出来了?”楚临风搀了如玉起来。
“怎么,就许你们开溜?”孙逐流不自觉地又变得尖刻:“还是说,你们要独处,不希望我打扰?”
“逐流~”楚临风神色一正,肃然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是个男人无所谓,但乔彦却是个女子,逐流若不知道也就罢了,明明知道,怎能还说出这种有损她名节的话来?
孙逐流自知无理,偏又不道歉,就这么僵着。
如玉慢慢地上了坡,放开楚临风的手,转身,慢慢地离去:“是我错了,我不该留在这里,我马上走~”
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这辈子,不管是姓花,姓楚,还是姓孙,她通通都不再见了,永远!
“乔彦~”孙逐流看到她肘部殷殷的血迹,满腔的怨愤不异而飞,惶恐地追了上去,拽住她的臂:“你流血了~”
如玉没有回头,她甚至连脚步都不曾停,轻轻地挣开他的钳制,绝然而去。
“临风~”孙逐流一窒,竟不敢再去拦她,只无措地回头望向楚临风:“她生气了,快留住她啊~”
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她的表情好可怕,那么绝决,就好象走了,永远都不再回来~
“乔大人~”岳瑾瑜从桔林里钻了出来,喜悦地道:“原来你在这里,教我好找~”
“瑾瑜!”孙逐流欢喜得大叫。
这辈子,从没听过比这更悦耳的声音。
“岳公子~”如玉勉强挤了笑容出来:“令祖的病只需按方服药,当无大碍,若有不妥……”
“哈哈~”岳瑾瑜爽朗地大笑,一把揽住她的肩:“不会有不妥的,爷爷的精神从没这般好过。”
“瑾瑜~”孙逐流和楚临风同时大叫。
岳瑾瑜骇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坡顶上瞄去:“你们撞鬼了?”
“大白天撞什么鬼?”两个人上去,一左一右挟着他,不着痕迹地架开:“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脸都白了~”
“不是啊,真的有鬼!”岳瑾瑜谨慎地睇着他们。
“哈~”孙逐流仰天打了个哈哈:“哪里有鬼,叫他们都来找我,我不怕!”
“嘘~”岳瑾瑜竖指就唇,压低了声音严肃地道:“不瞒你们说,岳家最近的确闹鬼,爷爷的病还是因此而起的呢~”
如玉见他的目光不停地往山坡上扫,心里咯噔一响,脸色越发白了。
楚临风只道她害怕,蹙眉扯开话题:“瑾瑜兄真会开玩笑~走吧,出来太久,贤王怕会要找我们了。”
“谁跟你们开玩笑?”岳瑾瑜见他们不信,急了,拽了逐流就往山上走:“走,我给你们看证据!”<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