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意当中显露的剑气,锋利异常,让柳登科身后的那柄铁剑竟然有些颤鸣。
在满座陵安城里的铁剑都被那名帝师借走的局面下,有剑的剑士都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柳登科那一剑并非是新铸,而是之前便不曾借走的。
跟着一名红衣女子的白衣男子看向柳登科,忽然开口问道:“我知道这陵安城里有个年轻剑士,叫柳登科,是不是你?”
眼见面前这位八九不离十便是那位白衣剑仙,是那位当世无敌于世的剑道宗师,柳登科有些激动,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晚辈正是柳登科。”
白衣男子没急着说话,反而是转头看向剑圣辛白味,他神色淡然,平静问道:“辛白味,那一剑剩下的气运竟然都在你身上,你觉着我该不该杀你?”
辛白味原本得了一桩大机缘,这些天都能隐约感觉到停滞的剑道有些继续前行的意味,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在这陵安城碰到了这位用剑天下第一的叶长亭,因此一时间脸色苍白,欲哭无泪。
谁都知道当日叶长亭登山之时,挡在他前面的便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帝师,如今帝师身死,留下的气运被辛白味拿过来之后,谁知道这前来陵安是不是兴师问罪的叶长亭是何想法。
街道之上,三位剑士当街而立。
索性叶长亭再问过这句话之后便不再去看辛白味,反倒是转头看向柳登科,破天荒有些笑意说道:“柳登科,江湖剑林,日后除了如晦便得看你了。”
柳登科大抵上就算是被天底下所有人赞扬也不如被这剑仙说一句江湖剑林日后需得靠他要来得高兴,因此短暂片刻之后,他便露出一个极为真诚的笑容。
叶长亭平静道:“自古以来北地剑林便不如南边,可你柳登科是个例外,说到底或许以后这北边的气象还真需要你来撑起来,只不过在陵安,或许不是个好地方。”
柳登科难得和这位当世剑道一路走得最远的剑道大宗师说上几句话,也不认生,他嘿嘿笑道:“有些得见过小叶先生,小叶先生如此年轻便有如此修为,当真算得上是我辈楷模,这些时日他在北匈所作所为让人听了也是热血澎湃,只是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
叶长亭不置与否,只是说道:“等到如晦小子来了陵安,你们这些年轻人大约能看到一次不一样的风景。”
柳登科瞪大眼睛。
叶长亭言尽于此,再不多说。
红衣女子则是低头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