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俗气蹙眉道:“确实有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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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支骑军在离在衾山仍有数里的官道之上便已经停下,为首骑将不同于靠家族荫补混进边军捞军功的纨绔子弟,而是实打实的从靖南边军一步一个脚印熬出来的实权校尉,不过按照靖南边军这些年的安逸状况,要想继续往上爬,也不大可能了。
毕竟比起来,南唐和北匈差的不是一分两分。
才不过三十出头的实权校尉翻身下马,冷峻道:“所有人下马,留两个人看守战马,其他人只带战刀和劲弩,随我进山。另外派三个人当作斥候,每一刻钟,向我报告一次前方消息。”
安排完毕之后,立刻有三人脱离队伍,先行离开。而也有两人,立刻把袍泽的战马聚拢在一起,守在此处。
校尉领着身后还剩的百人,从官道旁的小道上山,只不过不是衾山。
领兵的校尉不是没上过战场的雏鸟,自然也了解出其不意的道理,这次虽说是奉折冲将军的调令把正准备回去述职的他调到这里剿匪,但平白无故多了一桩事的他并不恼,在靖南边军本来挣军功就比较困难,现在有摆在面前的军功,哪里有放出去的道理。
走过崎岖的山道,校尉已经隐约看见了前面的衾山,校尉眼睛微眯,指了指远处的衾山,低声道:“别去走山道,看起来杳无人烟,实则不知道藏了多少山贼,前面的州兵估计就是上了山贼的当,以为这条山道是条好去处,结果被这群山贼兜的团团转。”
校尉摇摇头,收回视线,看着身后的袍泽,“其实也是咱们南境这些年没有战事的缘故,久疏战阵,自然不及当年。不过要说比不上一群山贼,怎么看来也是一群酒囊饭袋。”
边军一向看不起其他军伍,这是建国以来就一直流传下来的,不过别的军伍不服气也好,愤懑也罢,可论战力,他们及不上边军也是事实。
王朝对于边军的要求,向来要比其他军伍严。
身后的百人,至始至终都没人开口,就让校尉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百人的靖南边军,穿过茂密的树林,踏上衾山的地界,校尉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青石小径,一直蔓延到衾山深处,在青石小径旁有几处树木要比别处浓郁不少,想必就是山贼粗鄙伎俩了。校尉冷笑,心中越发看不起栽了跟头的州兵。
短暂的等待过后,先开始派往前方打探的斥候回来,为首一人抱拳道:“将军,前方山道一共十一处哨子,大约有二十人。”
校尉点头,不去理会这已经被看穿的暗哨,领着人往树林里登山。
走了数里,一直在树林里转悠的校尉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林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让他起了疑心,虽说一行人小心翼翼,没有太大的声响,但山里的野物总该发出些动静,而不知此刻为什么都没有。
校尉挥手,示意停下,把别在腰间的劲弩拿出,正要开口,便听到身旁的袍泽惊道:“看那里。”
随着声音看去,校尉猛然发现,在前面不远,有个半大孩子,衣衫褴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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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