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堂道:“倒不痛,另一处却痛得厉害。”
严寒问道:“什么地方?”语气甚是关怀。
杨纪堂将她的手拿到心口上,道:“这里。”
严寒低头柔声道:“我又没打那里,你净胡说,不理你了。”
杨纪堂听她话音中娇羞无限,心中一荡,便凑过去在她脸颊吻了一下。严寒吃了一惊,突然生出一股力气,拍的一声,在杨纪堂脸上重重打了个巴掌,又莫名心疼,轻轻抚住,“你,你干嘛要亲我。”
“我亲自己的老婆,谁管得着,”杨纪堂一时动情,吻了严寒一下,心中便即后悔,给她打了一巴掌,更加自知不该,虽然嘴上油滑,身子却缩了缩,即便还依在她身上,也拘束了许多。
“谁是你老婆,”严寒责怪中更夹杂许多爱意,“没正形儿。”
“哎,某人刚才还说让我娶她呢,一会儿便不承认了么?天道无常啊!”杨纪堂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谁说的,天地良心呀,你这么污蔑好人,我伤心死了,”杨纪堂装作擦拭眼泪的样子。
“我又丑又坏,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杨纪堂端正坐起,依偎在严寒身旁,郑重道:“我准备用以后的好多好多年来回答这个问题,你准备要听了么?”
“你想说,谁还能堵住你的嘴么,”严寒抱住自己的双膝,把头深深埋起来,仿若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让人听不到他的喜悦。
“纪堂兄弟,你们还没回来吗?”骆野晃动着手里的火折子,远远望去,好似一颗星星若隐若现。
严寒道:“洛大哥喊我们,咱们去吧。”
若在平时,不过数百米的距离,几个纵身便到,此刻却如千里万里一般,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愿离去。杨纪堂笑道:“咱们在这怪兽身上住上一千年一万年吧,你说好不好。”
“好么?你见不到师姐,见不到幼薇妹妹,岂不是要孤单寂寞至死呀。”
杨纪堂抓起严寒的手,“严寒姑娘,我以后日日夜夜,永永远远,心里便只有你一个的,想的念的都是你,只盼着白首不分离。”
“谁信你,哼,以后喊我寒寒吧,他们都这么喊的。”
“好吧,老婆。”
“你又瞎说!”
“不瞎说不瞎说,宝贝不让我喊我就不喊。”
“你还贫嘴,找打。”
“别打别打,唉,怎么还打,兀那小猪,再欺负某,某要家法啦。”
“再骂我,还打……”
“错了,我错了,小猪在上,饶了小人吧,改了,我改了。”
“噗嗤,”严寒停下招呼在杨纪堂后背上的粉拳玉臂,掩嘴笑道:“看你还欺负我不。”
“自家老婆,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欺负,嘿嘿,别,你别捏啦,咱们该去找洛前辈啦,”严寒狠狠捏着杨纪堂腰间软肉,杨纪堂拉起她的手,抱入怀里,一把吻住她的嘴巴,严寒惊呼一声,被杨纪堂拉着滑入水中。
昏黑的水底四下安静,好久好久,杨纪堂牵着严寒羞答答的手,慢慢游向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