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写诗的功夫。”
“纪堂哥哥,我爷爷总说我,女孩子家家,不学针线女工,却喜欢男人般吟诗作赋,让人笑话。”
“我奶奶也喜欢和我讲诗词,说人生喜乐苦闷,尽在一纸文章,可惜她虽然能看书识字,却不会写。”
“真的么,那我更要去拜访了,你不许阻拦,指不定她会喜欢我呢。”
二人沿着江边散步,走了很远。
幼薇道:“纪堂哥哥,你回师门以后,还能常来蜀中么?”
杨纪堂悠悠叹道:“不知道啊,博州蜀中千里之遥。”
幼薇低头小声道:“那就别回清澜门了,咱们这多好,景也好,人,人更好。”
杨纪堂道:“师门待我恩重如山,再说,家中还有奶奶,我也要堂前尽孝。”
一时无话,日已过午,杨纪堂惦念着安贫独自在酒楼,便想着乘车转回。
远远看到齐伯站在马车旁,杨纪堂愧疚道:“齐伯竟然一直在那,我还以为他还有事要忙,咱们好没礼节,该约着齐伯同去的。”
幼薇笑道:“没关系啦,齐伯不喜欢热闹。”
杨纪堂道:“是啊,齐伯大度,不过,我总感觉,齐伯对咱们,过于…过于尊敬了。”
幼薇道:“额……额,本来就是好朋友,再说,再说他吃咱们的银子,自然客气些,纪堂哥哥,咱们走了一大晌,累了吧?”
杨纪堂笑道:“还好,看来我恢复差不多了。”
马车行到雨诚酒楼,幼薇和纪堂下车,安贫正在后院劈柴,杨纪堂关切道:“安爷爷,剑门的人走了么,他们没为难你吧?”
安贫笑道:“没有没有,我多聪明,他们小猫三两只,能耐我何,哈哈,薇薇,你去买十斤牛肉,咱们的佐料也不齐全了,去买些来。”
幼薇嘟囔道:“刚回来又让我去,累死了,”安贫逗她道:“你不去呀,也好,我让纪堂去,”幼薇气道“得得,人家还受着伤呢,我去。”
幼薇气呼呼出了门,安贫道:“纪堂,来来,坐下,”杨纪堂在一旁坐了,安贫拿着斧子又劈起柴,“纪堂,你对剑门知道多少?”
杨纪堂道:“听师叔祖说,剑门势力很大,别的就不知了。”
安贫道:“我老汉倒是听说过一些,你可愿听听?”杨纪堂点头道:“安爷爷,你说。”
“剑门弟子众多,掌门叫逸尚,是江湖绝顶高手,眼光自然也非常人能及,我估摸着,你虽侥幸脱身,清澜门却未必能逃脱干系,毕竟你与剑门比斗,武功路数掩盖不了。”
杨纪堂惊道:“莫非剑门下山,是找我师门的晦气?”安贫拿起木材,举斧劈去,啪啪作响,似劈到杨纪堂心里。
“安爷爷,‘水龙吟’本就是清澜门的,剑门总不至于不讲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