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大损,手骨断裂,”夏侯渊看向钱百万,低声说道,“师兄,看起来,他们没有扯谎,纪堂受伤极重。”
钱百万疑惑道:“没有说谎?可是我们亲眼看见杨纪堂把王密击退的。”
夏侯渊思索了片刻,脸上露出笑容,自顾自点头道:“原来如此。”
钱百万关切的问道:“师弟,你知道什么了?”
夏侯渊道:“师兄,王密是什么人?他的一双肉掌,号称开碑断玉!就算重伤之下,勉力发一掌,也能把杨纪堂给废了,我猜,你和他对掌,他已经受了重伤,只不过在咱们的地盘上,只能强压着,装作没事儿,但是,发第二掌的时候,他已经压不住了,连一丝力气也使不上”
钱百万听完,觉得甚合情理,又说道:“那他最后还说我……”
夏侯渊叹口气,说道:“唉,我的师兄啊,你还不明白吗?咱们让他给骗了,他说纪堂内力深,其实是在掩盖自己已经受伤的事实,他在硬撑!你想啊,他先把纪堂打伤,再折辱你一番,让咱们以为他没受伤,而且功夫比你还高,弟子们谁还敢轻举妄动,他才好全身而退,咱们失去了个杀他的好机会啊。”
夏侯渊猜对了后一半,却没猜对王密本来就是被杨纪堂打伤的,和钱百万没有半分关系。不过,这番合情合理的解释,倒是让所有人都相信了。
钱百万思索片刻,露出了一丝笑容:“师弟,别老打打杀杀的,这么大年龄了,还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不过,今天的事儿,咱们还是要在江湖上传播开的,也让那些宵小知道,钢是铁打的,谁再犯我清澜,定杀不饶。”
夏侯渊笑道:“师兄说的是。”
钱百万又呵斥道:“张盈盈、杨纪堂,若不是开碑手受伤,你们早就黄泉路上作伴了,以后切不可鲁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杨纪堂本就懵懂,不知怎么就把王密打伤了,刚才夏侯渊的话,也很有道理,事情应该就是如他所说。又听到钱百万把自己和师姐一起呵斥,说两个人黄泉作伴,心生无限甜蜜,忍着疼痛,咧着嘴笑道:“是,纪堂遵命。”
夏侯渊将跪着的孙静扶起,埋怨道:“师兄啊,你太严厉了,孩子们虽说是螳臂当车,但能看得出来,他们对咱们清澜门的感情,深着呢,和那些有几分本事却不思报效门派的人相比,不是强多了嘛。”
钱百万点点头,“孙静啊,这次危局,考验了你们的本性,但纪堂的功夫确实太差了,王密重伤之后发出的一掌,都能把他打成这样,真是堕了我清澜的名头,今后,你们务必勤练武功,别再这么丢人了。”孙静和二徒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