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尽兴处,忽然又冲到宁王旁边跪下拜道:“皇上只要夺取南京,就可在城内举行登基大典,届时天下万民归心,再以南京为都城挥师北伐,皇上大业可成!臣到时候只望能在京郊寻一草庐,效仿那黑袍僧人姚广孝,在山中日日为皇上祈福消灾!”
这王伦不仅越说越过,甚至还把自己比作那劝永乐皇帝造反的黑衣僧人姚广孝,殊不知其虽有姚广孝之志,可有姚广孝之能?
但王伦这些充满煽动性的幻想,让宁王也不禁越听越激动,仿佛自己明天就能夺下南京城登基,后天就能率军北伐然后一统天下。
李en斌此时恨不得一把将此人脑袋拧下来,这厮在鄱阳湖大败后被明军抓获,在狱中还没等用刑就竹筒倒豆子般把宁王造反经过全部抖得干干净净,这次李en斌劫狱宁王顺便把这厮也一同救了出来。
这倒好,王伦出来后高谈自己如何忠心,怕那些狱卒对宁王用刑,所以自己先代宁王把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大义凛然的让这些狱卒趁早降了宁王,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生平未见。
但宁王居然也像中了邪一样,从起兵之始就愿意信他的鬼话,还将其拜为军师,事事听取他的意见。
见二人意见分歧很大,宁王想了想对李en斌说到:“文斌呀,我觉得依托鄱阳湖与朝廷的军队开战对我们很不利,朝廷水师的强大,我们之前可是吃过苦头的。而且我们现在往南昌走,就给了正德空隙,让其可以整兵南下,到时要是没能及时攻克南昌,可就面临背负受敌,无险可守的境地呀。”
李en斌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目前手中只有这几万乌合之众,实在是进退两难。
宁王见李en斌不说话,接着说道:“方才王军师说的不无道理,趁正德现在惊魂未定,南京城内鸡飞狗跳一片混乱,我们率军而攻,说不定还能拼得一线生机,只要能擒住正德,南京城就是我们的了!”
宁王刚说完,旁边一众将领都跪在地上高声奉承道:“皇上圣明!皇上英武!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再看那王伦,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小人嘴脸,轻摇羽扇看起来意气风发。
见宁王心意已决,李en斌也无可奈何,只好长叹一口气不再言语。
试炼大厅,虚实门内。
尊龙不知自己在这山洞中已经渡过几多时日,只知每日疯狂练习《盘龙棍法》,等朱训桢来后与之对战,战败再练,如此循环往复。
“妈的!”尊龙气的忍不住对空破口大骂!
自己每日苦练,终于在不久前将《盘龙棍法》前七式全部贯通,但与朱训桢对战依然惨败。
这“狱锁狂龙”,乃是朱训桢根据当年与滕倪被困九幽空冥谷的经历所悟,自然是极其厉害。尊龙虽将《盘龙棍法》前七式领悟贯通,但那只是太祖所创的基本棍法,若想战胜朱训桢,必须要在前七式的基础上自己领悟出一招绝杀,这样才可能有机会与朱训桢一较高下。
尊龙初见此招时,只觉此招一出整个山洞都变成朱训桢的私人领域,无数铁链与石柱仿佛有生命般被他操控。自己在他的领域内不仅实力受限,连反应都变得慢了几分,更别提那些无处不在,如附骨之蛆般的铁链。
尊龙试了几次后,依然没想出破解之法,不禁心中烦闷。加上不知被困此处多久,外面那些亲人、朋友是否担心,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幻境?!
一股无名怒火在尊龙腹内乱蹿,直烧的五脏六腑隐隐欲燃。
怒气冲心的尊龙抓起手中的银色长棍在洞中疯狂挥舞,将《盘龙棍法》前七式反复的练习,像是以此来发泄心中烦闷。
练武之人皆知武学进步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尊龙在如此狂暴的状态下修炼极易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果然,不多时尊龙就变的如疯魔般双目充血赤红,招式混乱,逐渐丧失理智。
就在其处在崩溃边缘时,一股醇厚的金红色光芒忽然从其眉心处迸发,接着席卷全身。
体内那股邪火遇见这股光芒,如同迷雾遇见阳光般迅速消散,不多时尊龙便恢复神志,好像还悟到些什么,当即就盘腿坐下开始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