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高此时却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他呼令禁卫不可轻举妄动,可不用他说,禁卫们自然知道。这里可不是慕青前世,罪犯劫持人质可以一枪狙击,地仙已是仙人之身,除非大能压制,否则其临死反击都会造成极大破坏。
就在此时,天空一阵变换,周围灵气迅速聚拢,在空中凝成一尊巨大人形,那人只是说了一句“放肆!”,那宫女便瞬间爆裂,而昏迷的倾城却片尘不染,依旧轻飘飘的浮在空中。
高空人影挥手,洒下万千细小游龙,瞬间钻入在场的禁卫体内,那些禁卫挣扎一阵,随后都面向人影跪下朝拜,口称陛下。
从那人影发出声音起,慕青就知道,这是嬴政出手了,从禁卫们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和当初的自己一样,被这位皇帝陛下设下禁制,想到端木颖提及皇室血脉的谨慎小心,慕青看向神情惶惶的胡亥,若不是这小子刚才突然现形,这些禁卫也就不必如此了。
空中的人影发声下令:“禁卫归营!”
下跪的禁卫们沉声应答,随后默然入船转行,人影大手一挥,慕青初夏赵高等人出现在一座庞大的宫殿中。
扶苏子婴躬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胡亥却是扑通跪下向着龙座上的人影膝行几步,然后哭道:“父皇,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
宝座上的人影不动,胡亥却像是被什么击中,他迅速向后滚落,直撞到后方巨大的青铜龙柱才停下,胡亥张口想要吐血,不知为何,他的嘴好像被什么堵住,将口中鲜血又强行收了回去。
慕青和初夏无视胡亥,他们同样躬身行礼:“拜见陛下!”
此时倾城已被木夫人救醒,她睁开眼,看到师父就在眼前,顿时泪眼婆娑,抱住木夫人:“师父”
哭了一声,倾城突然抬头:“慕青呢,他在哪?那几人修为太高,我不该叫他”当她扭头看到一旁慕青时,破涕而笑,让慕青心中一暖:此番能救出自己亲人,即使触犯秦法也是值了,不然,以胡亥的性格,只会让自己抱憾终身。
木夫人面色冷峻,向始皇陈述端木颖所传事情经过,然后殿内传出各处禁卫所见所闻,只是到了永巷府时,殿内传出男子粗沉的声音:“禀陛下,永巷府内所有宫人已尽被击杀,无法了解详情。”
宝座上的人影沉声:“嗯,此案这般,不知诸卿何意?”
除了慕青等人,殿内还有数名大臣将军,此时左首位一名大臣出列,拱手陈情:“禀陛下,此案到此已断,赵府令虽有嫌疑,却无明证,胡亥公子亦是如此,只请陛下处断。不过,胡亥公子残杀宫人禁卫,却是有目共睹,还请陛下责罚。”
从那人说话声音,慕青就知道,这是当初支持斩杀褒姒的丞相李斯,李斯说完这些,回头看了一下慕青和初夏,然后继续禀报:“初夏统领与慕禁卫打伤同僚、劫持战船、发送虚假信号,又袭击永巷府、击杀宫人,后袭击公子车驾,虽然他们救人心切,但依旧触犯秦法,依律,当斩!”
慕青听完,扭头看了初夏一眼,却发现对方毫无所觉,依旧眼神淡然,再看木夫人,却是在安抚怀中的倾城,看都不看李斯一眼,他虽有疑惑,但也心中安定,只等始皇裁决。
慕青这方未说话,但扶苏却是出列反驳:“父皇,慕青他们虽然有错,但也是救人心切,永巷府强抢周宫之人,已是犯了秦法禁卫亦有处决之权,且大秦正是用人之际,父皇可令他们戴罪立功,免除处斩死刑。”
子婴出列,却是反驳扶苏:“父皇,我大秦自变法以来,形责从未宽处,此次若不处斩慕青、初夏,那公子虔、腹朜之子受刑何冤?”
就在这时,木夫人放开倾城,开口问道:“陛下,丞相,不知周鼎破解如何?”
听到这句话,殿中突然一静,过了片刻,始皇威严的声音响起:“慕青、初夏虽为救人,却犯下重罪,理当斩首,但边关正是用人之际,朕判你二人北上长城,抵御妖族;胡亥残杀宫人禁卫,但其因血脉之故,性情不稳,责其幽闭,由丞相和中车令严加教导,待其稳定心性后再做处决;中车令赵高,教导胡亥不力,罚俸一年,以儆效尤;永巷府强抢他人,论罪当死,虽尽被击杀,仍以弃市处决,以警示宫人。”
胡亥听完,面有喜色,却又突然止住;倾城听后,神情紧张,却看到木夫人向她摇了摇头。
“天机有言:‘亡秦者胡’,今北方妖族势大,命蒙恬带军百万,北击妖族,展我大秦军威,令其不敢南侵!”
“公子扶苏,心性仁慈,却不知人间险恶,命你随蒙恬出塞,以历练心性。”
“公子子婴,处事公正严明,当入廷尉为官,望你以身作则,清除大秦罪恶。”
“此案已了,尔等退下。”
慕青等人行礼告辞,木夫人随之出殿,只是慕青有些奇怪,扶苏北入边疆,本是间接处罚,但慕青看其反应,却不似如此,待出门后,扶苏向木夫人温和一笑,让慕青更是摸不着头脑。
殿门关闭,法阵开启,此时留在殿内的李斯向始皇开口:“陛下,为何要让扶苏公子北上?”
见始皇久不回应,众人识趣散去,纷纷离开宫殿。宝座上的人影一动不动,良久,才传出始皇冷漠的声音:
“扶苏,扶苏,你太令朕失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