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空气顿时被‘我们都要死的话头’给沉重的压了下来,梦可儿到是神色平静,可这翠柳却有些失措,眼神有些惊慌,但故作镇定道:“小姐,没有这么严重吧。”
“此事恐怕比这还要严重,你要知道这九彩莲可是稀世珍宝,就凭王家堡,你认为能得到这种宝物么?我不否认有时候有些运气是这样的好,但这九彩莲却远非一般宝物。即便在仙界,这九彩莲也是宝物,如此重宝,怎么可能落到我们这里?”
“那小姐你的意思是连庄主不会这么可怕吧?”这翠柳似乎一下意识到什么,手一下捂到嘴上。
梦可儿语气坚定的道:“不错,即便是你们庄主也没有这个资格拥有着九彩莲。此次九彩莲出事情,那可真是在劫难逃了。”
宝儿确一脸茫然,这九彩莲在她这里,她自然知道这九彩莲的珍贵,也知道这九彩莲的作用。但如此重宝,自己如此喜欢,又怎么会被梦可儿所说的这么严重的话语给吓住,她的心里还没有这些不好的概念。
她不以为然,心想大不了离开这里呗。这些话语在她心里却没有任何作用,她自己也没有胆小惊恐呀之类的概念。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在这里。倘若从小就给她灌输让她害怕的东西,自然就会有阴影了,也就会产生惧怕的心里因素了,但这宝儿恰恰诞生灵智没有多长时间。
此时梦可儿反而平静下来,漠然淡淡的道:“翠柳,你去安排安排这些人吧,我要和宝儿呆会儿。”
翠柳却微笑着看着宝儿,忽然有些激动的道:“小姐,这次恐怕不用安排了,他们都让你的宝贝宝儿给栽种到水里了,水面都已结冰,来的时候我们是从冰面上走过来的,整个这个魂界都已经冰封了,甚至包括岸上的姐妹们。这里恐怕只有我们三个能动。而小姐你却被困在这里,无法利用身体恢复你魂界生机,恐怕等他们在冰里长出人树来,这冰也未必能化开。”
梦可儿摸着宝儿的头温柔的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功夫,这功夫虽然厉害了些,但还不算歹毒,没有要人命。你爹爹这么厉害!是不是如果不是我的魂界,连我也成了冰块了?”
宝儿从她脸上的笑容上看出是赞许,可是责问自己是不是把她也冻成冰块,要知道还没诞生几天灵智的宝儿,目前对语言的理解能力上还不是那么好,心里还在担心着。这娘亲还未曾答应和她走,也未曾答应去跟她找爹爹,似乎还在考察自己的阶段。
宝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看梦可儿,不由自主的伸开双手,抱上了梦可儿的脖子。
梦可儿舒缓的笑容渐渐消失,随之代替的则是一筹莫展,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翠柳看到梦可儿面部的变化,也禁不住摇了摇头道:“小姐是担心什么,我们出不去,还是担心庄主他?”
梦可儿点了点头,“这九彩莲的神魂已经在这里消失,如果庄主知道,外面必然会翻天覆地。到时候我们这几百号人恐怕小命休矣!是早于庄主之前的休矣!”
翠柳大惊道:“不会吧,我听庄里的丫鬟们说你这是比武招亲的第一次,要利用你们美女们要将十大才俊一网打尽,这样各大门派将会断送了前程,未来就是王家堡一家独大。掌控江湖。”
“唉!”梦可儿叹了一声道:“那是外面的传闻,实际的情况并不是这样。之所以我被抓来,因为我的身体是蕴魂体,对于魂体的生长,诞生灵智有更好的作用。我刚到水云城,就被一个功夫极高的老者抓来。虽然在我们剑派里功夫还算可以,但在他面前却没有还手之力。他封闭了我的全身经脉,封印了我的紫府、神庭和本神穴位。将我的神魂拘禁起来,设置阵法我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说完用手一指地下的石桌。就看到那石桌石盆所在地上的确有些不同,丝丝的裂纹。又继续道:“只怕此时那庄主已然知道了。”
此时在王家堡的一个地下室里,一灰衣花白胡须长者一手捻着胡须,一手端着茶杯,那杯里的水颤抖出一圈一圈的水纹。面色死灰,眼睛在死死盯着石桌上一个结构复杂的花盆,这花盆有三部分构成。一部分是地下铺的乏着红光的灵玉,第二部分是一个白玉花盆,第三部分则是将白玉花盆封印着的紫色光球,这光球流溢着淡紫色的华光。而那白玉花盆似光泽暗淡,里面的土壤则是黑色的,在这黑色的土壤中心,有一个枯败尚未死掉的嫩芽,干枯且没有生机。在这花盆周边则立着四根镇魂木,上面贴着很多符咒。
这空气里充满了静静的压抑,只要在这里呆一会儿,似乎就让人窒息。这不是来自于环境,而是内心的魔念。人的内心才是最恐怖的,而此时的此地,就是这样的地界。成为这令人窒息的引爆点。
伴随着两声敲门声进来一个衣着华丽中年的男子,行礼道:“庄主,没有任何不妥的变化,人都在那里。如果说有变化的话,就是那万象风行大阵被破。阵眼中的凤魂羽凰魂魄风晶被人取走,下落不明。而与此同时,山丘下出现四匹马,据看守报告说昨天曾有一女三男,四个人进入摄魂谷,而出来了一女两男,三个人,四匹马不知所踪。”
停了一刻又道:“对了,还有一个小女孩。别的没有异常。”
这灰衣老者大骂了一声:“蠢货,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大的错误,告诉他们,立即封锁摄魂谷方圆十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出。”正待这衣着华丽中年男子要走出地下室门之时,又听到这老者令人心颤的声音传来,“速去将赵阵法师给我喊来。”
这中年男子未做任何犹豫,只是干脆的一声“是”就准备离开。
正待这男子开门之际,一个灰色衣装的中年人慌忙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紫色水晶球。几乎和他撞了一个满怀。“庄主,大事不好,你看这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