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重门》这本小说来讲,喜欢的人爱不释手。不喜欢的人恨恨难平,只觉自己被喂了坨热翔,却也不肯弃书,也是要看看那个杨洛的尖牙利嘴如何抹黑教育制度,如何讽刺和谐社会,如何恶意揣度人性……
这种不喜欢还要继续往下看的事儿若是让杨洛看见了,必然少不得一顿恶毒的嘲笑:
你们这些屎壳郎啊!明知道我在“拉屎”,还特么非得朝我腚眼儿里看,瞅瞅那屎啥颜色,啥形状的啊?这不是犯贱吗!?
文坛的吵吵闹闹也被不少新闻媒体转载在各种报刊杂志上,顿时吸引了普通百姓们的好奇目光。
在文学这一行当,由古至今,都是各种作家、文人率先引领文化潮流的。
而中国向来就有“上行下效”的传统,历史上的楚王好细腰便是如此了。
看着那些作家文人那一篇篇截然不同评价公诸于世,老百姓对那本叫做《三重门》的小说也起了心思:这么多有文化的人都在讨论这本书,那想来是不错的,我要不要去买一本看看?
而恰逢其时,一篇刊登在江南日报的《三重门》书评成了压倒骆驼的一根稻草,让无数人走进了书店,购买《三重门》。
那篇对《三重门》的点评正是文化界大牛黎袁老先生所作,如是写道:
“近日来,一本叫做《三重门》的小说在圈子里争议甚大。我一时好奇,便吩咐儿子去书店给我带了一本回来。
初次翻阅这本书的时候,作者杨洛自序里面那首《沁园春·雪》让我心中震动不已,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前些日子我在微博上点评过一首《从头越》。在我看来,这两首诗词堪称现代诗词中的一时瑜亮,不分上下。这两首诗词风格如同一脉相传,似是一人所做。不过,前者我已经求证,的确是杨洛亲笔题就,稍许疑惑,先且不表。
下面谈谈我对《三重门》以及作者杨洛的鄙陋看法。
读罢《三重门》,我不禁为杨洛的早熟、早慧,感到惊奇,甚至感到不可思议。
《三重门》则是讲述一个自由时代的压抑少年的故事,带有黑色幽默的旁白,言语中难以掩藏的强烈的桀骜不驯,抨击现行教育体制。
《三重门》是一部由一个少年写就,但却不能简单划入儿童文学的一般意义上的小说。在我的感觉上,它恰恰是以成熟、老练,甚至以老到见长的。
这番成熟,首先表现在思想的锐利上。一个少年对社会、对人世、对人生、对周围的一切,常能发出一些直抵要害的见解来,既使人感到可怕,又使人感到惊羡。
这番成熟,又表现在语言上。语言是分年龄层次的,什么样的年龄说什么样的话。然而少年杨洛却是一个例外,他不再以一般少年的语言来思考世界,来叙述世界。他已从童真话语中先一步脱出了。
看到药丸,他居然这样说话:“那药和人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了人的习气,粒粒圆滑无比。”
见到烈日暴晒后的肤色,他居然这样说话:“全身黑得发亮,晚上皮肤竟可反射月光,省去不少照明用的电费。”
杨洛不只是一味地显示他的尖刻,还显示了他的智慧。
智慧显示在语言上,就是幽默感。
杨洛在《三重门》中,从头到尾地幽默着。有些幽默还是黑色的。他习惯于幽默,不幽默那么几下,他似乎就难以维系他的文字。
笔至这里,多年的胃病似乎又快犯了……
杨洛是个很有灵性的天才作家,这点我并不否认,一如当年我同样肯定赵雪漫天才少女的头衔一样。
我对这个生于世纪之交的少年怀有极大的期盼,希望他尽快成长,能为华夏的文艺复兴贡献出最大力量。
但是天才作家并不等同于一个出色的作家,杨洛能否成为一个出色的作家,谁也无法打包票。
《三重门》隐含着一种让人欣喜的极大可能性。
——黎袁
2018年4月28日夜,于金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