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儿盘坐在船头,双手交叠撑着脑袋,满面愁容的望向远方,有些苦恼道:“唉,看来是躲不过了,老头子我是个斯文人,不爱打打杀杀,可千万别找我麻烦。”
话音刚落,却见一白衣儒生踏浪而来,那湍急的江水在他脚下似乎如履平地,老头儿摇了摇头,叹道:“这些个儒生,平日里迂腐连只鸡也不敢杀,做起事来却一个比一个霸道,还偏偏都不放过老头子我。”
老头儿缓缓站起身来,朝前方作了个揖,满脸堆笑道:“呦,这不是正阳学宫王大祭酒么,老头子我一直是久仰大名啊。”
白衣儒生停在江上,脚下方圆丈许的江水突然平静下来,与周围那些湍急的江水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那儒生站在江水上如履平地。似弱冠般的年纪,却披着白发,一手负后,一手捏拳状放在身前,冷冷的瞥着那老头儿。
老头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大祭酒亲自前来,作为何事?”
那白衣儒生也不答话,依旧盯着老头儿,良久才淡漠道:“天下评,作评人,陈之湫。”
老头儿摊了摊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白衣儒生眯起眼睛,冷冷的问道:“你北上所为何事?”
“看风景,嘿嘿,老头子我闲得慌,四处走走,浏览浏览这人间的大好河山。”老头嘿嘿笑道。
白衣儒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是么,你北上看风景?”
“嗯。”
“那你身后船舱里,躲着的,是何人!”白衣儒生,一声怒喝,伸手朝虚空一捏,那扁舟上空便出现一直巨手,猛地一捏将其捏的粉碎。那船舱中窜出一个黑衣人,略显狼狈。
那黑衣人望向白衣儒生,咬牙切齿道:“王焕之,你莫要得寸进尺!”
白衣儒生冷笑一声,道:“你这卑劣之人,居然还未死,也罢,今日我便替师兄清理门户!”
说罢,便朝着黑衣人扇出一掌,那黑衣人瞬间被击飞数百丈,口吐鲜血。
正趁势要逃,只见那白衣儒生一挥袖,大喝一声:“止!”
刹那间,言出法随,不光那黑衣人静止在半空中。天上的飞鸟,湍急的水流,呼啸的江风,甚至连空气都静止了。
白衣儒生瞬间位移到数百丈外,一掌打在那黑衣人胸口,直接将其打入江底,又一抬手,喝道:“起!”
那江水竟呈龙卷状,束缚着那已经昏迷的黑衣人卷向半空中。
待那白衣儒生要再次出手时,在一旁观望的老头儿淡漠道:“不想你那小徒儿死在江南,就快去看看吧。”
白衣儒生一愣,再次看向那老头儿,老头儿嘿嘿一笑,摊手道:“你若是不在乎你那小徒儿的命,便当老头子放了个屁吧,你尽可现在将他斩杀于此,老头子我自然阻止不了,恐怕这天下也没人能阻止你,但老头子自信还是能拖住你一时半刻,直到你那徒儿也……”
话音未落,那白衣儒生已然消失在虚空中。
老头儿望着那片虚空,若有所思道:“看来天下评也该整体翻新一下了。”
随后老头儿又望了望那昏迷的黑衣人,摇了摇头,叹气道:“唉,我这打工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