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呆立当场，心想楚风是不是疯了，所有选择中，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如此一来，两个妖怪必然联合起来对付他了。

“哈哈哈哈，人畜，你有种，”风源怒极反笑，“上一次敢冒犯我的人畜，被我吊在悬崖上，给老鹰一口口的啄死，希望你能一直有种下去。”

“风兄，这人畜如此放肆，看着就生气，我来替你教训他。”蓝舌嘴上说着，却没有动作。

风源也不废话，鸟身弓起，两只鸟头高高昂起，那是鸟类攻击时的本能，尽管他已得道成妖，仍忘不了这骨子里的本能。

“死！”

风源暴喝一声，鸟爪一分，两道风刃刷刷向楚风斩去。

这是他的绝技裂风，裂风不同于一般的风刃。

一般的风刃是聚风成刀，以切割的力量伤敌，而裂风是风之力量更高级的运用，能利用风的拉扯特性，撕裂一切，用到极处，能撕破虚空。

一个普通的武者，哪怕站在十丈外，没有被裂风直接击中，也会产生类似脑中风的感觉，瞬间瘫痪。

两道裂风技超越了音速，如两条毒蛇，向楚风撕咬而来。

元瑾脸色都变了，以她不高的眼力也看出，这两道风刃的威力之强，蓝舌的六道青色光幕也比不上。

风刃冲到身前，楚风背负双手，避也不避，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嗤嗤！

在元瑾的惊呼声中，两道风刃击中楚风，被一道薄薄气环挡住，消散于无形。

“怎么可能？”

风源万分惊讶，他是裂风兽，天生就能撕破虚空，所以风刃中也带有一丝空间之力，即使是灵动境的术士，如果没有领悟空间法则，也是无法抵挡的。

掌握空间之力，这是风源与生俱来的本能，人族要万般努力，才能领悟空间之力，才能与风源站到同一起跑线上。

空间之力，也是风源身为裂风兽最骄傲的东西。

要挡住裂风技，除非他也懂空间法则，但这人畜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就领悟空间法则了呢，那些活了一两百岁的老人畜都掌握不了的东西，十几岁的小人畜却掌握了，这怎么可能呢？

“你也懂空间之力？”风源惊道。

“你这也叫空间之力，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楚风摇头。

在楚风看来，风源并不高明，只是对空间之力最低级的应用，什么裂风技，简单的空间折叠而已，只是“不空”的境界，而楚风对空间的领悟，早达到了“空非空”的境界，比风源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是蒙学和大师的区别。

打个比方，有一个方形的盒子，看到中间有方形的空间，那这方形的空间，是固定的方形，还是不固定的方形呢？

如果是固定的方形，那换一个圆形的盒子在这里，那这处空间就不应该是圆形的，如果是不固定的方形，那方形盒子里不该有方形的空间。

也就是说，无方无圆，是方是圆，名方名圆，这便是“空非空”的境界。

众生一会观方，一会观圆，被外物所转，如果能反过来，以心去转动外物，就能领悟高明的空间法则，能够在微尘中观万千世界。

空间层面的交手，不是比谁的力量强弱，而是比谁对空间法则的领悟更高。

风源那幼童般的领悟，又怎么可能比得过神荒宇宙第一人的楚风呢，被碾压也是自然。

“碎云！”

风源猛的俯身，背后双翅瞬间暴涨，化作两道灰暗的影像，向前扑击，如幽冥中的雷电。

风源鸟嘴中发出一种古老神圣的语言，这语言似苍龙吟唱，又似海龟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