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的很多疑惑，都在看到念念之后被解开。

他从未想到，他怀中看似柔弱可怜，又十分温柔的萱儿，有这样的智慧，这般胆识。

红雪说，“公主知道慕珩恨你入骨，必杀你而后快，所以她便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我想她最后一刻，一定在请求容月，饶你性命。公主说，念念一定要跟在你身边，否则你今后没有依靠，会孤独终老。”

沐清歌抱着念念的手不断收紧，恨不得将指骨捏碎。

他自诩为第一谋臣，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皇上赞他，朝臣敬他，连慕珩都不会不将他放在眼里。

可他最终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葬送了萱儿的性命。

他的萱儿……因他而死。

红雪愤恨不甘，又不想看着沐清歌颓废，于是提醒他，“你所看到的，公主在慕瑾身边受的折磨是很小一部分，慕瑾曾经用铁链将她锁在床上，日夜不休，她身体里的毒，也是慕瑾亲手种下的，慕瑾逼她杀人，逼她亲自铲除害她的女人，让她度日如年，公主很多时候，都坚持不下去了……”

可她只要想到念念，想到沐清歌，除非死在慕瑾床上，否则她一定会咬牙坚持住。

沐清歌眼眸中的怜爱，缓缓转化为痛恨，他身体里燃烧的恨意，就像一把火。

红雪送了念念给沐清歌，看到沐清歌小心翼翼哄念念入睡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可能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如容凌萱所愿，他会尽自己的努力，给念念所有的一切。

完成了容凌萱的意愿，红雪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