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拗不过,杨潮也只能写了。
“哎,好吧。”
杨潮知道的诗歌本就不多,西方的诗歌就算了,杨潮流过学,知道西方的诗歌也是有自己的韵律的,用他们本民族的语言念出来也是极好的,可是翻译过来就没有味道了。
就好像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翻译成英语,让人读的很郁闷一样。
“笔墨伺候!”
一见杨潮答应,王潇连忙嚷了起来。
碧纱连忙喊丫头准备。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暗淡,屋内长着几盏灯,但是还不够透亮。
王潇继续嚷嚷:“怎么这么黑,掌灯掌灯,我兄弟要写诗了。”
此时杨潮已经上升为王潇的兄弟了。
碧纱又吩咐掌灯,叮咛了一句:“去把我那盏明瓦灯拿出来。”
很快丫头拿来了笔墨纸砚,碧纱亲自磨墨。
王潇嚷着:“后袖添香,佳人磨墨。要是这次成事,小弟我把碧纱赎出来,送给王兄弟以后陪王兄弟读书,陪王兄弟睡觉,哈哈……”
王潇恣意张扬,今天很奇怪,杨潮也喝了不少,但还算清醒,王潇喝的并不比杨潮多,杨潮只当是这小子不胜酒力,也没想其他。
此时灯也拿来了。
那是一盏不算大的灯,有个座子,可以放在桌子上,大概是专门用来夜里读书写字的,类似后世的台灯。
看到这灯后,杨潮猛地一愣,因为她一开始还以为看到了玻璃灯,灯罩极为通透,而且光滑有光泽感,但是摸了一下,通体温润,倒像是玉石做的。
“这是什么灯?”
杨潮神色凝重道。
碧纱道:“明瓦灯啊。灯是好灯,比纸灯、纱灯都透亮,就是不便宜。”
杨潮又道:“哪里买来的?”
碧纱道:“附近不远就有个明瓦廊,哪里就专门做这种灯。”
明瓦廊,杨潮暗暗记住,心想马车的车窗有了。
然后才泼墨挥毫,一首仓央嘉措的情诗跃然纸上,碧纱和王潇都眯眼再看,这诗能不能打动柳如是杨潮不知道,不过八成是要让王潇失望了,从碧纱的脸上都能看出来不以为意。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杨潮其实也记不全,只是这句杨潮觉得是最美,最有意境的,才勉强记得。
但是这首诗既不全,又不符合古诗词韵律,应该很难得到认同。
突然想到仓央嘉措,杨潮又想到了一首特别有名的长诗,虽然未必合辙押韵,却总算是有个样子,当个打油诗也不错。
于是刷刷写就。
几人还在看着: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是个和尚写的吗?”
碧纱不禁问道。
杨潮笑道:“碧纱姑娘果然有眼光。”
碧纱又道:“若真是僧人所写,那堪称情僧了。不负如来不负卿,真是好句啊。”
王潇道:“当然是好句,我兄弟有大才。好句,好句……”
说着竟然趴在桌上呼呼睡了。
杨潮一看这样,摇摇头,告诉碧纱让照顾着,自己则该走了。
碧纱却拦住杨潮不让走:“公子现在要去何处?都已经禁夜了,现在出去要是被巡夜的抓住了,挨顿板子都是小的。公子这身子,怕是也挨不起板子。”
杨潮想想也确实是如此。
碧纱道:“公子就安心在这里睡下。王公子早有安排,楼里的红牌青梅姑娘今日早早就被定下了。王公子可是花了大价钱的,青梅还在等候公子呢。我让丫头带你去。”
杨潮心中觉得大概也只能这样,只是心跳加速起来。
他前世不是没有经验的初哥,相反追女生是很厉害的,懂音乐还懂画画,哪怕是留学的时候,都少不了女友。帮好几个洋妞画过人体画呢。
杨潮只说了一个‘也好’就老实的跟着一个丫头出去,去青梅的房间休息去了。
杨潮不知道的是,他刚刚出去,刚才还趴在桌上的王潇立刻就起来了,神色如常,他一个酒场状元哪里会喝醉。
此时他拿着杨潮写的两首诗看了好几遍,他还真看不出好坏来,就问碧纱:“是好诗吗?”
碧纱笑道:“公子原来你是装醉啊。”
王潇此时哪有半点嬉笑,喝问:“快说。”
碧纱指点着:“这首‘住在布达拉宫’不合韵律,算不得诗。这首‘美人不是母胎生’,虽然也不全合韵律,但是却有句‘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名句,应该可以传颂的。”
王潇笑道:“那么说是好诗了。”
碧纱道:“是不是好诗我不敢说。但是却有至情在其中。”
王潇道:“那就行了。看来他果然是有才的。”
说完收起两首诗,然后就开始搂搂抱抱不老实起来,惹的碧纱娇滴滴的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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