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团阴影笼罩过来。童力警觉抬起头一看,王丽君正冷着脸注视着他。
“跟我来。”姑娘快步往村后的大山走去。童力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脑中闪过一万个念头。
不大工夫,进了大山。
“这么晚你蹲在我家门外做什么?”王丽君语气冰冷,童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暗道这姑娘和白天不是一个人啊,说变脸就变脸。转念一想释然。“我不是来逼婚的,我想拜师,学道术。”
“我不收徒弟。”王丽君皱了皱眉。
童力并不答话,运转真气,“嗨!”“啪”碗口粗的大树拦腰折断。一巴掌打断碗口粗的大树,寻常人根本办不到。
王丽君有些惊讶,“你丹田已开,谁教你的?”
“上次跟我哥出海打鱼,捞上来一条死鱼,我吃了死鱼,就变得力大无穷,巴掌也硬得跟铁一样。”这些瞎话是疯驼子教给他的。
“你跟我去见师傅。”王丽君的话让童力喜出望外,他没有料到拜师的事情这么顺利。
“我哥就快办喜事了,等喝完他的喜酒,我就跟你走。”
“蠢货。”王丽君轻声呵斥。
“你你骂人!”
“你马上就是修行之人,怎么还放不下世俗之事。你不在,你大哥的婚事难道就不办了吗?”
童力腹诽不已,嘴上却不敢多说一个字。权衡利弊,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
“我想回去跟我娘告个别。”
“你娘不让你去,你当如何?”
童力被王丽君问得哑口无言。情急之下,他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寻了块石子在上面写了告别的话。来到家里,轻手轻脚将那块布放在院中的小方桌上,又去厨房取了只碗压在上面。
回到村后的大山脚下,王丽君静静的等在那里。
“师姐,我们这就走吗?”
“走吧。此间事已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下飞奔。“师姐,你不回家跟大叔和婶子打个招呼吗?”
“我说了,此间事已了。”
“是,师姐。”自己喊她做师姐,她并未反对,这就等于是承认这个师弟了,童力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一早,童妈妈发现了小方桌上的布条。“母亲大人,我和王家姑娘在一起,勿念。过不了多久,就回来看您。”
童妈妈气得手发抖,虽然现在民风开放,但男女私奔的事情总归有辱门风。“这事不宜声张。”
童庆年背着鱼篓上城主府,鱼篓里面是这次出海打到的深海皇鱼。“妈,童力人呢?”
“被我赶走了。”童妈妈没好气的说道。
“啊!”
“整天游手好闲,我让他去玉京东找份事做,不闯出点名堂不准回家。”童妈妈道。
“童力心思活泛,将来一定能光耀门楣。妈,我去把鱼卖了。”童庆年没多想,背着两条皇鱼上城主府换银子去了。
“去吧。”童妈妈喃喃自语,“这样也好,有个姑娘管着。”
王家一大早也发现女儿不见了,气势汹汹跑到童家问罪。童妈妈理直气壮,没有证据的事情绝对不认。王家也拿不准女儿到底去了哪里,再则这种事宣扬出去也不好听,说了几句狠话偃旗息鼓打道回府。
童力这一去,整整三年以后才回来。到那时,自然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