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当然知道近身战绝非自己的优势,但是达斯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当他将长鞭抽回,准备从后用一个刁钻的角度回击达斯之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太慢了!”
噗的一声,直穗蜻蛉刺进巴恩斯的左肩,穿过他的身体直透到背上!
巴恩斯闷哼一声,伸出受伤的左手,试图握着直穗蜻蛉以钳制达斯的攻击,可是依然慢了一步!
就在巴恩斯的左手还在半空的时候,达斯已将直穗蜻蛉拔出,再快如闪电地刺进巴恩斯的右肩!
两点梅花!
当巴恩斯皮鞭脱手落地之际,达斯已然重新退到了牛车之旁,直穗蜻蛉咚的一声插在身旁的地上。
众行动队员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先是一阵茫然,接着便是一阵怒吼,有如发了狂般的扑向达斯!
“臭小子,敢伤我们队长!纳命来!”
就在达斯从地上拔出直穗蜻蛉、准备大开杀戒之际,巴恩斯从后发出有如狮吼之声!
“停手!军令何在!”
行动队员在盛怒之下,哪会一句军令何在便能叫停,两个年轻队员提刀便往达斯头上劈去!
当!当!
两把刀应声直飞天际,紧接着的是两名年轻人带着怪叫飞向围在牛车附近的一众行动队员!
“我说停手!”
巴恩斯再大叫一声,这次倒是因为达斯一出手便打飞了两名队员而有所效用,围在牛车四周的行动队员各自退开了几步,回望他们受了伤的队长。
只见巴恩斯已重新拾起了长鞭,但两肩上受的伤着实不轻,鲜血染红了他的战斗服。
“你为什么不杀我?”
巴恩斯开口对达斯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个问句。
达斯如果要取巴恩斯之命,刚才的确是有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可是他本来就没意思杀人,巴恩斯亦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罪不至死,更何况他有事情要从巴恩斯的口中探知。
达斯并没有回答巴恩斯的问题,反而回头向阿当挥挥手。
“阿当,你过来。”
阿当在车斗中见证达斯轻松打败了这个自己有生之年最恨最怕的一个人,还是犹如在梦中,在达斯再叫了两声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走到达斯的身旁。
“这个就是当年捉去你父母的人?”达斯一脸认真地问阿当。
阿当含着满腔热泪,用力地点点头。
巴恩斯半瞇着眼,打量着对面的这个小男孩,尝试在记忆中搜寻阿当的身份。
“你是在斯塔博村逃出来的那个小孩?”
巴恩斯终于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那个事件。
阿当再一次含泪地点头,
“果中有因,因中有果,循环不息。当年我拆散了你们一家,今天我死在你手上,公平!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