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几天,灵柩阁这两拨人终在太原顺利会师了。
太原分舵内,木一正就当前形势与众人讨论着什么,可黑无常却单手托腮,神游万里,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自己与木四拿着画卷回到总部的情景。
“汝再说一遍,木一传信来说去哪?”鬼王瞪大了眼睛,一脸严肃地追问道,黑无常瞟了一眼木四,却见他也诧异地直偷瞄自己,认命地一咬牙,战战兢兢道:“回禀鬼王大人,是太原!太原汪家是这次的目标!”鬼王怔怔地看着黑无常两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手里的画卷:“真的是通过画卷看出来的?”黑无常邀功地凑了凑身子,讨好地扬起嘴角:“属下怎敢欺瞒鬼王殿下!”说着他一回头压低声音叫了声木四,还不住地比划了下鬼王,示意他当僚机。木四看着黑无常大人眼,口边的那句画卷是假的更是吐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附和。
怎么可能!这画卷摆明不是锁钥之一,他们又怎么可能看出真的讯息来呢!她的目光游移向屏幕后,奈何幕帘重重,她完全不得丝毫要领……
鬼王抚着桌案上的画卷:“这画卷你们一到手就送至本座面前?”她的手轻柔地拂过画卷,温柔地似三月的风,“这等重要之物,属下自然马不停蹄地送至尊上之手了。”黑无常立刻应声,他挑起的笑眼正肆意地散播着此刻的春风得意,谁料,情势急转而下,鬼王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震得案上的茶水四溢:“放肆,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座!”木四、黑无常脸色苍白,双双膝盖一软,匍匐于地:“属下不敢,还请鬼王大人明鉴!”“哼!口口声声说第一时间就送于本座之手,那木一又怎么会分析出在太原的?这不正是说明尔等在欺骗本座嘛!”黑无常词穷,惶恐不安地摊开双臂:“这……”木四第一次直面如此盛怒的鬼王,早吓得肝肠寸断,口不择言起来:“应是木一以前将画卷送于秦飞的时候就已发现的……”“哦?”鬼王微微眯起凤眼,冷冷一笑,“木一之前就得到画卷了,还送与了秦飞,哼!他好大的胆子!”鬼王那句他好大的胆子直接让木四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死命地晃着头解释,生怕迟些许就会听到捉拿木一的命令:“因为木一知道,那画,那画是假的!”“画是假的?!”黑无常诧异地直起脊背来,逼问木四道,鬼王了然地移动了下目光,声音冰冷地似从冰窖中爬上来的般:“那木一又怎会知道太原的?怎么这也是他编排出来的?让尔等来戏耍本座的?”“不不不!”木四心急如焚,把他们的商议一股脑地兜售出来,“是天下楼,天下楼的情报广,木一觉得也许他们有门路,所以所以……”在木四瑟瑟发抖的声音中,鬼王缓缓背过身去:原来是这回事,总算说通了!想罢,她回过头来,仍似以往般慵懒,她一甩袍,斜歪在座椅上:“本座知晓了,不过尔等切记,不必将今日汇报之事告知于其他人,继续如往常般地加入他们,可知晓?”说着她凤眼微眯,如那利剑般刺向跪在地上的二人。
“是是是!属下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看着两人磕头如捣蒜,鬼王才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摆手让二人出去……
“这件事本宫不大放心,汝去调查一下天下楼!”帘幕后传出一串略显沧桑的声音,但那语气虽淡,却似有无形的压力般,不容人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