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话 一论侠刀蜀道行(1 / 2)

 绢刀北川烈出了北川府,随即直奔三分缝,而三分缝中九曲邪君的势力也在迁移至邪能境後,使整体防卫措施降低不少,让她单枪匹马顺利地一路闯到三分缝的正式入口。</p>

「嗯……武林风传三分缝的入口只有三分,果然为真,看来必须施展缩骨功才能进入。」绢刀念及这,便运起缩骨功的口诀,身化光窜入。</p>

「烈儿!」北川飞?看这入口狭窄,对方占有九成地利,不论内中布置何种阵法,都只有自投罗网的份,才想劝诫绢刀静观其变,没想到她已经一股脑儿直接跳入他人陷阱里。</p>

北川飞?大略探查四周,却也无法察觉三分缝在入口处设置何种机关阵式,但花的时间越来越久,他怕绢刀会发生意外,焦急言道:「烈儿进入已久,毫无任何消息,为防她有失,快入阵帮忙吧!」</p>

北川飞?同样施展缩骨功进入三分缝,顿觉九天十地急速旋转,仿若一股浊流袭来,周遭酝生九个快慢不一的漩涡不停转变阵法方向,使他分不清东西南北,已然身陷黄泉九曲阵。</p>

北川飞?凌波飞幻,以杰出的轻功身法,步踏浊流而起,但同时一股阴风拂面而来,有如刀刃加身,北川飞?连忙使了鹞子翻身的招式,将身体打横避开杀招。</p>

「死气幻拟兵刃攻敌,此阵非同一般。」北川飞?抽出腰间的雪翼之刀,出力往上翻转,用刀锋削砍死气所化的兵刃,随後使出一招「飞翼雪刃」冷白色的刀气就要斜向劈开黄泉九曲阵的浊流,同时背後一道掌风无声无息发出,加助刀式威能分开浊流,露出一线空门,但正所谓水无常势,空门稍纵即逝,再度被水流淹覆。</p>

虽只是一线空门,却也让北川飞?看出阵中奥秘,言道:「此阵生门便在浊流之後,我不断利用轻功凌於半空,反倒落入布阵者的算计,徒让死气不断侵袭,唯有深入水中,方能把握一线生机。」</p>

北川飞?想通这,身子下探咻地一声游入水中,「水底仍有空气,这是由术法演化的幻象。」水虽是假,但浮力却在,使北川飞?难以施力,无法在水中用北川刀法劈出生门,只能运功强自抵挡不住侵体的死气,然後继续往下潜。</p>

暗中操纵术法运转的白面具见北川飞?已经抓到过关诀窍,向雾谷老人问道:「此人已看出阵法玄妙,可要将阵式威力尽发?」</p>

雾谷老人应道:「布阵只为拦阻非是杀敌,此人眉目看来与方才醉贵妃带入地牢的女子三分相似,该是亲属家人也为救柳无色而来,就让他过关吧!更何况後头还有风十雨所设的机关。】」</p>

「得也是,那我就放他进入了。」原来在白面具控制下,只要来人看穿黄泉九曲阵的诀窍,他便又放人过关,不再加催阵法刁难,否则北川飞?未必能这样顺利。</p>

就在北川飞?深入阵式後,总算找到脱阵空门,他一翻身跃出黄泉九曲阵後,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方竹门,但要以门来形容,不如是栅栏更加贴切。因为门中竖立着八根柏木桩子,桩上倒悬无数刀尖,地面依稀可见四条大铁链。</p>

北川飞?左右观望,始终不见绢刀,心想:「外围阵法已经这番难为,烈儿闯得过吗?来到此处仍不见她,莫非已被三分缝所擒。」</p>

北川飞?曾经走闯江湖,而北川府中的藏书他虽非尽阅,但也看过不少,这等样式的机关仍是首见,他个性虽然耿直,但绝非鲁直,不敢莽撞地闯阵,绕着竹门踱步却仍看不穿个中玄奥。</p>

「发招试探。」北川飞?亮刀发劲,凌厉的刀气破空穿进桩子之中,只见那些木桩自动移位,转眼已不见刀气痕迹。</p>

「是九宫阵法,用梅花步法一试。」北川飞?打定主意,跃起踏上木桩,以闪避刀刃,不料他脚步才动,那些木桩子亦生变,四条铁链一下抽动,木桩弹起组合成一组滚龙桩,透出两百二十二把尖刀,朝北川飞?冲来,滚龙桩不停打转刀势亦转,刀刀刺向北川飞?。</p>

「雪翼翔刃。」北川飞?见势危急,再发刀式挡开滚龙桩,同时觑准空档,闪身要闯进竹门,他才接近竹门,奇变又声,一面金丝铁网从地面张起,将竹门罩住,若北川飞?去势不改,定会正面撞入网中。</p>

「层层算计,变里有变,这还只是第一层的机关,嗯……但烈儿还在里头啊!」北川飞?当下急煞车稳住身子,背後滚龙桩也再度扫来,逼得北川飞?抽身退回原位。</p>

「形似九宫,却为九星,地势若笋,此乃木属贪狼局。」言毕,刀光一亮,横削木桩,破去以天地相应取得之机关动力,北川飞?趁机进入竹门,朝下一关迈进。</p>

「朋友,你不能这样帮下去啊!」九曲黄河阵里,一名灰袍武者连续两度暗助北川飞?过关,另有一人以缩骨功穿过三分缝口进来,立时出言劝告。</p>

灰袍武者背对来人,出言问道:「你,是三分缝之人?」</p>

那人言道:「你可以这样认知也无妨。」</p>

灰袍武者淡定道:「也许,能够以人换人。」才完,他身子已动,急速倒退同时,横掌直劈那人,立意将他生擒交换柳无色。</p>

那人却是浅笑道:「也许,不能。」他毫无惧色,反应丝毫不输灰袍客,单足地冲天而起,劈开那掌,身形在半空中侧翻落地,与灰袍武者正面对视。</p>

只见那名灰袍武者左眼留着一道伤疤,发色深蓝如墨,五官相当英武,但在两眉间却有一股化不开的忧愁,塑成独特风采。只听他道:「能避开这掌,你的身份,我明了在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