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重机缘，重因果，潇潇……”纯狐翩翩劝说，凌潇湘谅解不谅解灵舒是她的事，但是她却不想凌潇湘因为灵舒这个混蛋而做出错误的选择。

“前尘往事也算是机缘之一吧？”凌潇湘一句话将纯狐翩翩的话堵了回去。

纯狐翩翩“……潇潇，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你能在这个六界自由自在地生活。”

凌潇湘点头“我明白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你该回去休息了，你脸上的脂粉都快盖不住你的黑眼圈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和纯狐翩翩说这些。

纯狐翩翩是个干脆的人“你也不用太过勉强，你现在有与天齐寿的寿数，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来浪费。”

凌潇湘不置可否地笑笑，目送纯狐翩翩离开。

纯狐翩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凌潇湘忽然觉得颅内一阵剧痛，像是有一枚细长的钢针刺落，透骨入髓。

凌潇湘脸色一白，忍不住痛呼一声。

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的让她几乎以为是幻觉。

凌潇湘手指搭在自己的腕脉上，细细探查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觉？

凌潇湘看了一眼坚硬厚实的檀木书架上，赫然印着一个淡淡的手印。

从手印的形状上看，毫无疑问是她自己的。

凌潇湘看着那个淡淡的手印，皱着眉，忽然无心再继续看书了。

……

纯狐翩翩回到寝殿里，换上柔软宽松的睡衣，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却有些睡不着。

她这次找凌潇湘，本来是想向凌潇湘咨询一下感情方面的问题。

虽然有些丢人，但是凌潇湘在处理感情上的事情比她更为老练，为了不让自己在这种事情上犯错，她宁可被凌潇湘嘲笑了。

可惜看到凌潇湘的时候，她却忽然没有勇气问出来了。

她很清楚自己对君怀青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不再像以前一样厌恶他，可是，她真的喜欢他吗？

她不确定。

她和父母的关系其实不那么像寻常的父母，倒更像是朋友。

她也曾问过父母一些感情上的问题。

她母后告诉她，喜欢一个人，哪怕只是远远地见到他都会心生欢喜。

她对君怀青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父君告诉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能给她一种安宁温暖踏实圆满的感觉。

这些感觉她也没有。

她怀疑自己对君怀青只是一种习惯，习惯了他对她好，习惯了遇到棘手的问题就将他推出去。或者更渣一点的说法——她就是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

或许自己不愿意在凌潇湘面前说这些，就是因为凌潇湘和她是不同的。

潇潇是个好女孩，善良，冷静，理智，自持，她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而她阴狠，凉薄，毒辣，凶残，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万一凌潇湘跟着她学坏了也变成一个渣女，那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