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沃森今天心情很好。

镭射影碟和支持rgb模式的纯平电视机的生产线，已经开始投入运行了，12月1日，新的电视机和影碟机，就会投放进入市场。

小沃森请了猎头公司，然后花去了很高的代价，从凯瑟琳的公司里面弄出了两个研究vcd的科研人员，然后在他们的帮助下，终于是将镭射影碟完成了。

12月1日，ibm的产品就将投入销售线。

vcd已经被研发出来了，如果自己不能更快抢占市场的话，那等对方形成了一定的垄断，ibm可就麻烦了。

这次，小沃森联合了moto，还有日本的厂家，联合来进攻ark集团，就是准备将这个新近崛起的势力给打压下去。

作为商人，他们有着敏锐的目光，ark的扩张太过肆无忌惮了，已经影响到了moto和ibm的传统领域，这对于他们而言，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小沃森很有眼光，虽然他看不到未来的局势，但是他却能够凭借现在的情形，来分析ark公司发展的趋势。

事实上，小沃森一开始想挖的人，是桑德斯，却没有想到桑德斯一口就回绝了自己开出的更高的条件。

至于西摩.克雷，则是直接留下了一句：“我生来就是为了和ibm作对的，想让我去ibm工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奥尔森……他原本就是因为受不了ibm，而去选择自己开公司，而后来，则被凯瑟琳将公司收购了。

结果这么一看，小沃森原本想要挖的人，都是自己的对头，他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挖些技术员过来。

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招还挺管用的，镭射光盘的研究速度一下子就翻了两翻，再加上ibm下面的专业的科研团队，还有飞利浦公司的经验和创意，镭射光盘就成了。

虽然镭射光盘12英寸的大小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巨大了，但是相对于四张盘的vcd而言，镭射光盘只需要两张盘片，在这方面，ibm是有优势的。

而好莱坞也不介意多赚一分钱。

只是华纳和环球，和intel公司签订的是独家合约，所以小沃森没办法拉拢他们，但就算是现在，却也已经够了。

再加上moto和索尼开发的纯平的电视机，自己的镭射影碟，也是很有潜力的。

……在美国，ibm的广告已经铺天盖地了，而远在大洋彼岸的凯瑟琳，却正坐在凯恩租来的车上。

凯瑟琳眺望着公路远端的大海。

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目光放在了凯恩的身上。

“凯恩，为什么我从来没看你笑过？”

凯瑟琳突然问道。

“难道你不喜欢笑吗？”

凯恩的确是一副很酷的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副黑色的墨镜，脸上还有一条疤痕。

这就是电影中活生生的大反派啊……“弹片伤到了神经，所以我没有办法笑。”

“呃……对不起，凯恩。”凯瑟琳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回答会是这个。

“这没什么，我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越南士兵很凶悍吗？”

“不……他们很狡猾，我们几乎都不喜欢和越南人交流。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袭击者。有些孩子甚至也会拿着手榴弹冲上来……”凯恩的声音有些低沉。

“孩子？！”艾尔莎捂住了嘴巴，她显然想不到越南战场居然会如此的残酷。

“是的。有一次我们在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就遭到了一个狙击手的袭击。对方的枪法极准，每一枪都是直接穿透了我的同伴们的脑袋……”

“最后怎么样了？”

凯瑟琳问道。

“我把她杀死了。”

凯恩用的词是“she”，也就是说，那个狙击手居然是一个女人。

“对方……是女的？”

“没错，我们剩余的人都躲避了起来，最后，她的腿被我打伤了，而她的子弹也打完了。但是当我们靠近她的时候，却没想到她身上还绑着一颗手榴弹，最后还想要和我同归于尽。”

“你的伤……就是因为这个？”凯瑟琳问道。

“不，我在她拉开手榴弹之前，就补了一枪。我的伤是因为……空袭。”

凯瑟琳大吃了一惊。

“空袭？北越有这个能力？！”

“不……是自己人的误伤……”

凯恩没有继续说了，而是保持了沉默，车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美国是义务兵役制度，逃避兵役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受到处罚，很多人上战场都是迫不得已的，就连李小龙，也曾经差点成为了大兵。

虽然是义务兵役制度，但是美国人却对于这些回来的老兵们普遍保持着冷漠，甚至是敌视的态度。

人类是一种盲从的生物，只要有了一个发泄口，哪怕是让他们伤害比他们更可怜的人群，他们都能够毫无怜悯的去做。

美国老兵们，就往往是受到伤害的一群人。

“凯恩，那你怎么看待这场战争的？”

凯瑟琳似乎觉得这样的沉默有些尴尬。

“……这是一场不义之战，但是如果能够胜利的话，对于美国而言，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很遗憾，我看不到这场战争的胜利的曙光。”

“哦？”

凯瑟琳还真没想到对方的看法居然是如此。

“好了，小姐，我们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