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黄沙随风乱舞,在炎之沙漠,平常人根本无法看清三米之外的景物,更别提在这里练级打怪了!
像凌云一样靠感知辨别周围环境和怪物,在梦幻里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此刻,凌云双脚叉开站在一处沙丘之上,咆哮的狂风不单单卷起黄沙,还顺带着将凌云的斗篷掀起,出“呜!呜!”的声音!
大口的喘着粗气,凌云从没有觉得这么疲倦过,再次凝结了五滴液态精神力之后,凌云感觉到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无法抗拒的疲惫感充斥着凌云的神经,如果继续强行凝结,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难以预料的伤害。
所以,在凝结完第五滴液态精神力之后,凌云就决定今天到此为止,等到自己的精神力恢复之后,再开始继续精神力的凝练。
等到自己的气息平缓一些之后,凌云带着第五滴液态精神力再次冲进了刷新的怪物群中,利用身法巧妙的避开了围堵过来的怪物,并将周围的怪物统统拉到了身后,可是当凌云将那团携带着液态精神力的紫莲神炎扔了出去,准备控制那滴液态精神力爆的时候,意外生了,一阵眩晕感和一种大脑被针刺的疼痛感同时传来。
这个意外不仅让那滴液态精神力提前崩溃成了气态,还使得凌云的感知出现了几秒钟的致盲状态!
好在那滴提前崩溃的液态精神力正好落在那些怪物的前面,使得前排的怪物集体陷入了眩晕状态,让整个怪物群的追击度停滞了一小会。
正是因为这一小会的时间,使得凌云终于摆脱了那种眩晕和针刺的感觉。
“没想到过度使用精神力会有这么强烈的副作用!以后要注意节制了……呼……”凌云猛地吸入两口空气,使劲的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
这时,恢复常态的怪物已经扑了上来,将凌云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看就要将凌云淹没。
没有了后退的余地,凌云也只能破釜沉舟了,紧紧咬住牙根,将自己的精神力完全集中,凌云才勉强将周围的感知稳定下来。
看到周围蜂拥而至的怪物,凌云心中苦笑不已,照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因为没有闪躲的空间而最终被怪物群殴致死!
无奈之下,凌云只好冒险一试,强行集中了一些精神力,朝着怪物最稀疏的方向果断的释放了一道**波,释放完毕之后,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再次席卷而来。
早有准备的凌云立即咬破了舌尖,一股钻心的痛让凌云顿时清醒了几分,没有丝毫的犹豫,凌云立即向着那些陷入眩晕状态的怪物冲去,凭借身法巧妙的在那些呆立的怪物之间的缝隙中穿越而去,终于逃出了怪物的包围。
摆脱怪物的包围之后,凌云不敢有丝毫的停留,极的向前冲去。而那些没有陷入眩晕的怪物则是继续追击着凌云。
瞄了一眼身后紧追不舍的怪物,凌云脸上不禁露出了苦笑,像这样被普通怪物追的如此狼狈,在他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
“如果这个时候,小紫还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凌云心里突然有些感慨,一个人练级虽然自由自在,但是偶尔也会遇到一些突**况使自己狼狈不堪,就像现在这样。
或许应该找个固定的队伍一起练级,即使精神力使用过度,也不用担心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此刻,凌云心中不禁想起了凯文几人。可是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毕竟人家已经有了固定的五人组合,虽说凌云想要**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就势必会影响到那个被自己挤走的人。
可惜,这种会伤害到别人的事情,凌云是不会做的,所以他才会否定凯文几人。
带着身后的怪物在附近兜了几圈之后,凌云的精神力总算恢复了一些,虽然还无法正常使用**波,但是最起码不会影响到凌云正常攻击了。
被追了这么久,凌云心中难免有了几分火气,现在终于不用再继续逃下去了,凌云自然不会客气。
看着那些紧追而来的怪物,凌云的嘴角不禁冷冷的翘起,左手瞬间冒出一团紫色火焰,随即整个人影就迎向追来的怪物。
不久之后,火焰的爆炸声,怪物的哀鸣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狂风的呼啸声,使得这片沙丘变成了一处修罗之地。
许久之后,看着满地的残肢,再无一具完整的怪物尸体,凌云才解了心中这口闷气,也不管周围这片能让人狂呕不止的血腥之地,就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起了粗气。
坐了一会之后,凌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拉开了提示栏,看着其中几个醒目的红色伤害值,不禁皱起了眉头,再看看自己的血量,凌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时,他不禁想起了茉莉曾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或许有一天你能将所有的弱点消除,但是在那一天来到之前,请你先学会如何接受他人的支持和给予他人同样的支持……”
想到茉莉当时露出的那张笑脸,凌云眼中闪过一丝神光,似乎有所顿悟的露出一丝微笑,喃喃说道:“现在的我还是不能改变这里的法则!在没有越这些法则的能力之前,或许应该尝试着将自己融进这些法则之中!”
深吸一口气之后,凌云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脚下的沙漠,眼神中充满了留恋。
“看来我需要体验一下另一种的游戏生活了!”说罢,凌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脸上随之露出了一丝笑容,大踏步离开了这片与他相处甚久的炎之沙漠!
亡灵古堡,安娜一脸哀伤的坐在椅子上,痴痴的望着墙上那张陈旧的照片,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泪痕。
“咚咚!”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敲门声将神情恍惚的安娜惊醒,随后安娜皱着眉头望了一眼房门,当她感知到门外是何人之后,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擦拭掉脸上的泪痕,然后才起身走了过去,将门打开,随后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安娜向旁边侧过一步,给门外的老者让出一条路来,那老者正是安娜的爷爷,三长老奥玛。
没等奥玛踏进安娜的房间,他就看出了安娜脸蛋上还未擦净的泪痕,见此,奥玛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沉声问道:“安娜,生什么事情了?你刚刚是不是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