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敢与我丢了兵器打?”
不料此人仿佛看出了凡情的缓兵之计,一声冷笑道:“输赢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从走上这里开始,便注定了输赢才是规则。”
随即又是之前起手的那一招,如同一道惊雷而出,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见他这般不按套路出牌,反倒也是有些疼头,当即只好又将手中刀握紧了几分。
这次他没有选择如之前那般对应他的招式,而是猛的一侧身,以刀作剑势,直刺向张临远。
张临远仿佛也没想到之前一直被压着打的凡情会选择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反手向其攻去,枪势收了半分,向右移了半分,却也反应得不及,左手肩臂被划开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痕。
肩甲裂开,鲜血流出,醒目无比。更加令人称奇的是,伤口上居然结起了一层寒霜。
反观凡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招完全便是以伤搏伤的打法,不顾一切的出手,换来的便是那胸膛之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看起来竟是要比张临远伤得重得多。
不过算起来也不算太亏,或许一开始只是他的猜想,但现在张临远伤口之上的寒霜足已说明一些问题。
这把“细雪”应该是能够轻微的冻结所触及的东西。虽说在两兵相交之中起不到太大得作用,但如果是触碰到敌人皮肤下的筋脉血络,多少会对其伤口处的手臂发力造成不小的影响。内力也不能融汇贯通,这种伤。虽小,却足够让凡情占到一些便宜。
“居然伤了我,如此打法可真是有些无赖啊你……”张临远似笑非笑的说道。
凡情也只是让人难以琢磨的笑了笑,又谨慎的看着他。
张临远或许心中有火,再一次出招便少了三分稳健,而且多了几分疯狂之意。凡情也只能心中暗暗叫苦,他这劲力非但不减,还有增添了几分。
一边躲闪着不与其正面刚,一边还得比较吃力的出招还击。毕竟他可不是张临远这种怪物,胸口的伤不可谓不轻,只怕是再这般下去,就算不输,也得失血而亡。
此刻他的心中恐怕只能急迫的盘算着如何迅速制敌致胜。
于是二人开始一来一往的来回缠绵打法,一直未停。却又好似不分胜负。
这倒是把场下观看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张临远成名依旧的优秀弟子和新晋的优秀弟子打得难舍难分,这可在初赛很难看见的。
就连其他擂台观看的人员都跑了许多来看着年轻一辈两大弟子对决。顿时是将这玄字擂台围得一个水泄不通。
燕流萤亦是在台下不远处安静的看着这场比武,嘴里还在吃着蜜饯,也不知是刚才未吃完的还是又从怀里拿出来的。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你类个新入门的师弟儿……”一个带着南国巴蜀地区方言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细而沁人心脾。
燕流萤并未回头,咽下口中蜜饯。轻轻咳了两声,试着学着身后女子的南国巴蜀方言说道:“啷个嘛?我的师弟儿要你来讨嫌?”
“不要学我说话!”女子似乎有些不高兴的呵斥到。
燕流萤这才恢复正常的语调:“我这个师弟藏得可深呢,没这么容易输。哪怕他对上张临远的确会有兵器上的被压制。”
“你斗嫩个相信你师弟儿?”那声音娇细的女孩子有些怀疑的问道。
“张临远的招式刚而猛,但他的内力却不能维持他这般持续的猛攻,看着吧,最多再十招,他就必须得放慢攻势。”燕流萤信誓旦旦的说着。
“可你师弟儿看起来也不啷个好受也,他也最多就这几招了,要是再藏到掩到的,输赢可说不准咯……”说着这个女子还嘟了嘟嘴,大有几分可爱之意。
燕流萤表情有些无奈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学着她的方言:“对头对头,我们沈大美女儿说得都对。”
那女子气得跺了跺脚:“都说啦!不准学我说话!”
燕流萤笑了笑,依旧不改口音的说道:“要得……要得……我不学嘛……”
“哼……燕流萤。你不要对上我。不然我打得你满地爬!哼!”说着那女子一副生气的模样转头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跺了两脚。
燕流萤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变得忧虑起来,似乎还是对她有几分忌惮。无奈着低声呢喃道:“我也不想对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