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只有少数随手买了一张1号马的人,忽然得到了狂喜的刺激,全都兴奋起来。
李自成忽然一笑,说道:“你看看,那一开始跑在最前面的,未必最后就可以获胜,都把力气用在互相消耗上面了,人家躲在后面,不需要争抢头位,保存好体力,自然到最后,轻轻松松的拿下了。”
李双喜却是兴奋起来,说道:“这一下就是快三千百两银子的回报了。”
“人家赚的更多,嗯,接下来乘胜追击,下一场,继续买那个科尔沁女人的马!”
“原来这马是那位的,怪不得,她家有草原里的基业,找好马骏马自然是最方便的。”
这些马匹早被人任由观摩,训练保养,此时人人似乎回过味来,虽然也有人觉得不满,但这1号是确确实实凭着真本事跑了第一的。
阿雅被家人抬高,好似疯癫一般的绕场一周,那匹韭菜花身上挂着花环,却是众星捧月一般的走在中间。
许多人虽然不满,但是有那些哭泣着自称发财的人做引子,其他人却也不是很急眼。
大多数人也就是买了几元钱玩玩,输了后,却是各有各的打算,当然了,赛马不可能一天只跑一场,休息时间,还有当地学堂的学生的比赛节目。
这些马不少,其岁数和马力也都差不多,自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争论,他们也开始发行,赛马游戏不仅仅是买马中奖的刺激,而是高度关注结果的过程中,全身血液快速流淌的舒爽,跑完以后,好像出了次大汗,和顶级名妓来了一发一样爽。
这也是赌博类游戏真正发扬光大的原因而已,很多人要的其实不是钱,而是这种猜测期盼赌博结果的感觉。
人类的赌博欲望是止不住的,早在春秋战国,骰子就已经出现,可以说是代表着很高水平的制造技术。
老赌鬼许多人都将赌具陪葬,可见一斑。
既然止不住民间的偷偷赌博,那么一边宣传赌博赌注不能太多,一元就好,同时创造更多的消遣手段,尽量的分散百姓注意力,同时把人往海外搞。
李自成眼光狠毒,最关键的是知道有那么一家是身在帝都的博尔济吉特孝庄女同志开办的,虽然两人都是身在帝都,半软禁状态,但是各有其财富,小日子还是不错的,长老会也乐意让这些人作为一个消费者来分享现代化的产品。
到了晚上,可以说一场盛会结束,赢钱的人神气活现的离开,口里嚷嚷着要去哪里狠狠的爽一把,输钱的人眼睛发红,却是开始思考着明天去买那匹马了。
当然了,再走眼是不会的了。
李自成出了包厢,干儿子却是一指,远处包厢也出来一家人,却是男女老幼都有,围在核心的是个妇人,年岁看不清,却也周正,那妇人身边,也是在朝着李自成二人说着什么。
李自成却也很大方的走过去,却是没有说话,两个人都互相认识,都是常年在帝都厮混的人,身份敏感不说,在阶级感情方面也闹不好。
最关键的是,李自成虽然明面上损失了好几个省的地盘,但那些地盘内部,其实都不是他自己的嫡系啊。
什么叫嫡系?就是真正自己带出来的干儿子,或者从死尸堆里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而那些保持着独立性很高半路入伙的家伙,到底什么心思谁知道?
在当年打进帝都之前,李自成知道自己有多虚弱,原本想的是,要求狗皇帝封自己做个大王,然后自己回西北关起门来自己当王,一点点先把那些所谓的手下调教好,再出头打出来。
谁能想到,原本一次为了自己手下刷点功劳值上位的进军,被那些卖国当习惯的家伙马上投降后,一步步推着打到了帝都城下。
这就是所谓的骑虎难下了。
因此,虽然天下没了,但是李自成的心态还算淡定,对于长老会逐步的控制山西河南以及陕西都予以配合,当然了,不配合也不行啊。
作为一个标杆,长老会对于抓到的历史名人或者前朝人物的安抚与保护还是不错的,李自成虽然不能离开帝都,但是得到的待遇不比当皇帝差,甚至生病后,有时候甚至可以得到飞船上的药物治疗,属于第一等的人物。
博尔济吉特就难为一些,作为女人,老哥怎么样也不会为一个嫁出去多少年,亲家已经被灭掉,人被抓起来做人质的妹子付出太多,如果不是长老会温柔的攻势,只怕早就断了联络。
不过帝都办跑马场的消息传来,许多商人虽然本着谨小慎微的意识,生怕这又是官府在闹腾什么捞钱的法子,但是马儿在手,玩玩也好。
之前送给长老不少好马,不过长老们本身就不必允许经商,“长老不许经商”算是一个铁律啊,连买马都不太可以,因此也就淡出了这个行业,吴克善想找好马,不难,好几匹的马送来,妹妹却是在其中非常热心操作起来。
他们属于旧时代的人物,新时代属于在铁路和战船武装起来下,持剑经商的新一代中国人,他们也许没那么多的磨练与经历,但是却胜在年轻,对于这个邪恶的世界也不是有什么排斥,而是兴致勃勃的研究着贩卖奴隶的利润如何,杀光土著后土地如何分配,如何排挤打压对手。
阿雅确实发财了,虽然大头都要孝敬头人,但是孝庄此时哪里还在乎钱,却是直接发给了她一万元的奖金。
按照长老会的说法,获胜次数多的马会作为种马进行户口记录,一次给人家配种收个多少两银子的好处费,这可是天价的好处。
虽然也是当过几天太后的人,未必看得上这些钱,但儿子以后想要在帝都这种地方立足,还真缺不了这些东西不是。
当然了,真正落到阿雅自己手里的,也就是一百元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