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父皇抢瑞瑞,现在就跟宫女、跟兵部抢人,爱卿就不明白,景霆瑞明明是他的人,为什么旁人总要夺他所好呢?
这种想要独占景霆瑞,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想要瑞瑞只看着自己,却又觉得这种想法很自私很可耻,各种各样的心情如同乱麻纠结在一起,让他很难过。
直到这一刻,爱卿才明白,这种不知何时紧紧萦绕心头的强烈情感,就是……嫉妒。
因为喜欢,心里才会感觉到嫉妒和不安。
意识到这一点的爱卿,不但哑然失声,身体还在微微地抖。
原来我喜欢瑞瑞……瑞瑞也喜欢着我吗?爱卿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因激动而颤抖着,所以瑞瑞才和我有着那样的约定?这……可能吗?
皇上?察觉出爱卿的颤栗,景霆瑞更拥紧了怀里的人,声音里透着担忧和疑问,您没事吧?
那、那么……爱卿仍旧低着头,小声嗫喏着,脸孔烫得不可思议,你、你喜欢朕吗?
才问出口,爱卿的脸孔就被捧起,一下子对视上那双瞳仁清亮又深黑的眸子,美得就像深夜的苍穹,感觉会被吸进去似的,那执着的凝视,让爱卿的心更慌乱了。
微臣深爱着您,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一辈子,微臣都只爱您一人。微臣的心,微臣的性命,都是皇上您的。这话说得既坚定又诚挚,甜蜜得让爱卿的心都融化了,神智也为之恍惚!
皇上,您的回答呢?
景霆瑞深情地凝视着爱卿的脸,爱卿红润的嘴唇微微地颤抖,嗯、朕也喜……
喜什么?听不见喔。
朕也喜欢瑞瑞……从很久以前……唔!
话说出口的瞬间,爱卿就被景霆瑞狠狠吻住了唇,他的手指猛地一抖,手里的的宫灯掉在地上,蜡芯歪倒,深红的纱罩一下子燃烧起来。
啊?灯……!爱卿不由低头,伸出手想要去捡,景霆瑞却拦住了他,一把将他拦腰抱起。
不碍事的,去里边吧。景霆瑞在爱卿红透的耳边低哑地说,让微臣伺候您安寝。
安、安寝?被景霆瑞那灼热的吐息弄得心慌意乱,爱卿还没来得及深想安寝的意思,就被景霆瑞径直抱进了御书房。
※※※
摆设精致,充满书香气息的御书房内,只亮着一盏红漆描金的立式宫灯,红烛燃烧得正旺,余烟袅袅。
才和景霆瑞确认心意,爱卿的心还和小兔子一样,怦怦蹦跶着。脸上的红潮怎么也无法退去,让他都没办法抬头去看景霆瑞。于是,就算被景霆瑞放在那宽阔的、铺着黄绫软垫的鎏金御座上时,他都还窘促地低垂着头。
会冷吗?您的衣服都沾上雨水了。景霆瑞的大手盖在了爱卿的头上,温柔地搓了搓。
还、还好,又不是冬天。爱卿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更热了,坐在这个本该习以为常的御座中间,却觉得很拘谨,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