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绷酬,叭柔、恩,我可以称你为子柔吧?”田大落座后,笑着向萧漠问道。
萧漠微微一愣,这般自来熟的表现倒是萧漠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遇到,但见那老者神色真挚,表恃宽厚,眼神慈和,却让萧漠不由心生好感,于是点头道:“您是长辈,称晚辈为子柔,自无不妥。”
“子柔你是何日抵京的?”
“今日清晨。
就在这般客套之中,萧漠开始了与田大的交谈。
那田大与萧漠交谈时的语气,倒像是萧漠的亲族长辈一般,颇为关切,虽然只是初识,却也让萧漠不由心生亲切之意,对于诸般生活琐事的询问,也是客套的一一回茶。
但让萧漠感到不解的是,这田大对他竟是颇为了解,连萧漠家中的老人、是否婚配、州试中所写的答卷,均是了解的极为清楚,让萧漠在感到亲切之余,对这名老者的身份也愈加迷惑起来。
接着,田大在关心了一番萧漠的生活琐事之事后,竟是主动开始考验萧漠的学问,让另一边的肖框、范贯不由目瞪口呆,但张二和鼻八却是反应平淡,似乎理所当然。
以萧漠如今在文坛的身份地位,这名老者即非萧漠的师长,也非与萧漠地位相当的文坛前辈,竟然敢于考验萧漠的学问?是否太过自不量力?
但更让肖桓和范贯吃惊的是,这名老者向萧漠所问的问题,或引经据典,或精辟入点,虽然仅仅只是几个问题,但肖桓、范贯却已是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老者,其学问见识比之朱瑞德、萧慎行等人恐怕还要超过不少口
有这般学识,至少也是一方大儒,甚至被世人尊为大家也不意外,但又为何从未听说过?
而萧漠心中更是奇怪,一边回答着田大的问题,一边细细向着田大打量而去,心中猜测着这个田大的身份。
这名自称田大的老者,无论相貌还是气质,皆是平凡,虽然与萧漠交谈时神色带着些许热切,但语气却是不急不缓,条理请晰,自有气度。似乎是久理大事后所养成的一种特有的优容和自若,倒是比初见之时多了一些威严雍容之气,而旁边的张二、田八则只是静静的听着田大与萧漠的交谈,丝毫没有插嘴的意思,显然对田大极为尊重。
就在这时,邓尚全在向田大等人奉上香茗之后,又将一杯香茗放在萧漠的手边。
萧漠一边与田大应对着,一边将手边的渚茶端起,接着却是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微微一愣。
手中茶杯分量颇轻,似乎只是一件茶杯而已,不像是内中盛着茶水的样子。
萧漠疑惑的转头向着邓尚全看去,这不像是邸尚全会犯的错误,却见邸尚全低头看脚,丝毫没有注意到萧漠的注视。
似乎想到了什么,萧漠掀开茶盖,装作喝茶的样子向着杯内看去,却具茶杯内果然没有茶水,反而放着一片纸各。
纸条之上,只写着五个小字。
“张二是张谦!!
看到纸条上的宇迹,萧漠原本平淡的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邓尚全出身于嵩山书院,对张谦最为了解,甚至连张谦的画像恐怕都有看过,既然邓尚全认为张二就是当今承相张谦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错。
而张二如果就是当今承相张谦的话,能让张谦如此恭敬的田大又是何人,再联想到田大的姓氏,以及当今陛下喜欢微服私访的传言,田大的身份已是自不待言。
虽然萧漠与张谦之间有着诸多的恩怨,但当他推测到田大的身份后,还是不由的先行细细向着田大看去。
这位仿佛邻家老伯一般的和蔼老者,竞然就是光孝皇帝田徽?
与所丰人一样,萧漠从未想到,如今的楚朝皇帝竟是如此气质模样。
相比较而言,反倒是那个田八身上的皇者气度更加明显。
田八,应该就是名满天下的八贤王田徵了吧?